“那你倒是試試看。”吳斐咬牙,抓住他的捆靈索,吻就要落在他唇上。
夜漸鴻瞬間扭頭,靈氣從靈脈中運轉,儘管雙臂被束縛住,但是御劍並不成問題,他手指一動,劍裹著凌厲的劍鋒,衝著吳斐身後狠狠刺來,毫不猶豫,直戳心門。
吳斐不得不躲開飛劍,退後兩步,看向夜漸鴻的眼神滿是驚訝,“你怎麼敢?”
在大衍宗是絕對不允許虐殺同門的,若是被發現,下場慘烈,廢除修為,趕出師門。
但是此刻,夜漸鴻真的對他出手了,甚至想置他於死地。
夜漸鴻不閃不躲的和她對視,漆黑的眼瞳冰冷,如紅潮般的臉頰形成了對比,他明明身不由己地陷入情潮,卻半分不肯認輸,仿佛她是什麼洪水猛獸。
吳斐咬了咬牙,她不是那種霸王硬上弓的人,她做不出這種卑劣的事情,也不可能真的因為被求愛被拒的小事,就隨意殘害同門。
她旋即收回自己的捆靈索,狠狠瞪夜漸鴻一眼,扔下一句:“你好自為之。”
劍仙等她離去,才慢悠悠露出一個只有夜漸鴻才能看得見的虛影。
“何必如此,你本就非初陽之身,何須顧及那些……”他白髮蒼蒼,長須落在胸前,用手擼著,語氣嘆息。
“呵……若是連這點情毒都對付不了,談何修仙?若是將來大乘之後,也不過是任人拿捏的賤骨頭,我夜漸鴻,沒有軟肋,不會任人宰割……”夜漸鴻說完,盤腿打坐,說話間血脈似乎被情毒裹挾著直衝奇經八脈,說話卻擲地有聲。
像是在說給劍仙老頭聽,也像是在告訴自己。
一概不提,如今只要和人肌膚相親就會噁心發抖,甚至生理反應是提劍殺人,殺死任何試圖靠近他的人。
桌上擺放著十瓶精緻琉璃丹瓶,陽光落下,閃著流光溢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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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梵天雖有些百無聊賴,但琢磨琢磨丹方,看看擂台上那些令人發笑的比武,端坐在椅子上,倒是裝得像那麼一回事。
他瞧見氣沖沖回到他身邊吳斐。
她臉色不善,拳頭捏得很緊,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他看她一眼,心中閃過一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