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赤梵天不由抿了抿唇,神色有些莫測。
“我打聽到整個江興堡堡主姓殷,殷家也可以說是這個小地方的土皇帝。殷家世代修煉,修為不低,之所以呆在江興堡,原本殷家祖先是出於想要守護這方百姓的安危……但是隨著數十年的發展,因為與妖族接壤,危險和機遇並存,在半妖傷人事件發生之前,江興堡的百姓們看見修士是司空見慣的。修士們想要妖族的一些東西,譬如牙齒、毛髮、內丹……都能在江興堡找到。”夜漸鴻低聲說道,神情凝重。
“你怎麼會知道這般多,這些百姓們對我們都是避之不及的,我就算闖到人家廂房內……也什麼都沒問出來。”夏偉器見狀驚了一下,夜漸鴻這算是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的消息都扒出來了吧。
夜漸鴻給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淡淡說道:“在殷家,我找辦法進了殷家宗祠內,同時看見了他們家的族譜和某些殷家長輩寫的傳記。”
赤梵天穩了穩心神,牽動嘴角,笑了一下,低聲說道:“好,不愧是夜師弟,那師弟有沒有發現陰魂在傷人?”
“沒有,那些陰魂像是被困在殷家堡主府內,有些像是……久久不能超生的亡靈,心生怨恨而變成了凶煞的陰魂。”夜漸鴻皺眉說道,將自己內心所想表達出來。
赤梵天點了點頭,“那如今看來,問題應該出在殷家……既然歐陽師妹和夜師弟已經一起去過殷家了,那你們還是一組如何?一起去殷家……”
不等他的話說完,夜漸鴻第一次打斷了他的話,認真地看著他,表達自己的訴求:“我不想和歐陽師姐一組了,可以嗎?”
赤梵天唇角笑意微微僵硬,他轉眸看著他,眼神似有冷光閃過:“為什麼?”
“……歐陽師姐身受重傷,不該再繼續勞累了。”夜漸鴻倒也不至於將話說得那般難聽,折中找了一個藉口。
赤梵天原本人精似的,如今倒是像是聽不出他任何的言外之意,眸光閃爍,唇角笑意勾起更深的弧度,看向歐陽雪,低聲問:“師妹身體?”
歐陽雪看著那雙淺色的眸子,明明是溫潤如玉的大師兄,但是他這般看著她,她頓時感覺到了一絲寒意從腳底竄到了耳後。
但是她認真地看,卻只能看見大師兄眼底的關心,她不由咬了咬唇,手指捏緊了胳膊:“身體並無大礙。”
赤梵天笑容真誠了些:“師妹果然不愧是清始真人的弟子,巾幗不讓鬚眉。”
“師弟,你覺得呢?”赤梵天挑眉看著他,他絕不允許自己的突破有任何的紕漏。
“……”夜漸鴻心裡冒出一股不爽的感覺,像是被人暗戳戳地打壓和針對了。
若是隨便換一個人,不是赤梵天,他今日勢必和他鬧掰,同時大罵他一聲傻逼,難道看不出他嫌棄歐陽雪嗎?
是眼瞎還是耳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