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梵天兩人被門童領著到了會客堂,姍姍來遲的許娘子,她梳著婦人的髮髻,穿金戴銀,華麗奢華,卻又不顯得庸俗,清麗絕代的臉上勾著一抹淡笑。
她肚子凸起,孕肚顯懷:“兩位道友是來找秦老頭的?”
赤梵天和夜漸鴻對視一眼,看著眼前漂亮的女子,實在難將她和一個百歲老頭聯繫到一起去。
“不錯,娘子可有法子?”赤梵天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頂精美絕倫的點翠冠,“一點薄禮,還望娘子笑納。”
“最近我也在找他,若是你們願意陪我演一齣戲,倒是可能會找到他。”許娘子收下點翠冠,眸光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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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無序之地有一傳言,詭醫秦之海的仇人尋到了他的老巢,劫持了他的相好,放出話,若秦之海不現身,便殺死他的相好,刨出他的孩兒,讓他絕嗣於人間。
“師兄,我總覺得這般做會出問題。”夜漸鴻欲言又止,眼神有些無奈。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們有求於人還這般囂張放話,只怕秦之海不但不會幫我們,甚至會記恨上我們。”赤梵天如今休息在許宅客房內,嘆息道,“但我們若沒法見到詭醫,一切都是空談。”
夜漸鴻輕輕握住了師兄的手,漆黑的眼瞳中沒有明顯的情緒的波動,卻還是能看出他沉穩的面孔中,帶著一絲感激之色:“多謝師兄幫我。”
“師弟,別和我客氣。”赤梵天反手握緊了他的手。
放話不過兩日,夜間,赤梵天和夜漸鴻同時警惕地睜開雙眼,空氣中蔓延著無色無味的毒氣,赤梵天立刻服下解毒丹,同時往夜漸鴻嘴裡塞了一顆。
兩人連忙閃身離開屋內,但依舊受了影響,手臂抬起間出現一瞬間的麻痹之意,赤梵天看著瓦頂半躺著的男人,身體像是逐漸被毒液麻痹,他率先開口:“秦之海前輩,我們無心傷害許娘子,只是想要找您……”
秦之海穿著一身黑袍瞧不清模樣,只是悠悠輕哼一聲:“哪有求人是挾持人家娘子的?”
赤梵天絲毫不慌:“是你家娘子說,上次打罵了你一頓,你便負氣離開,怕你面子上過不去,才會出此下策。”
“胡說八道!”秦之海低喝一聲:“造謠生事,罪加一等,你們……”
他話沒說完,從院內傳來一道清冷女聲,“秦之海。”
然而夜漸鴻便看見那原本悠哉躺在瓦頂的男人,瞬間坐直了身體,三下五除二就要逃,被赤梵天攔了下來。
秦之海氣得夠嗆,被身懷六甲的娘子拿著戒尺追了二里地,最後許娘子捂著肚子喊了一聲,只見原本還身輕如燕的秦之懷連滾帶爬地跑到許娘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