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娘子臉上的痛楚之色散去,一巴掌將秦之海的圍帽扇落,露出那張帥臉,樣貌是中年男人,不失英俊,許娘子臉上的痛楚轉移到了秦之海臉上。
“把老娘肚子搞大就一走了之?秦之海你是不是人?信不信我帶著你的孽種去死?”許娘子扇完人自己先哭了,眼淚簌簌落下,好似挨巴掌的是她。
“我怎的沒管,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許娘別哭了成不,實在不行你抽我兩下,消消氣。”秦之海忙不迭哄道,他有苦難言,每每許娘嫌他煩了,便會找藉口打罵他一頓,將他逼走,並非他自己想走的。
“我哪裡還敢打你,打你又跑遠了,我修為不比你,我如何能追得上……”
赤梵天和夜漸鴻默默離開,兩人依次解完毒。
赤梵天坐在凳子上,不由笑道,“若是詭醫是這般個性,我倒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會幫我們了。”
夜漸鴻正在出神看著手腕上的紅繩,他一直以為身上的情毒,也是暮雲所為,他將自己心中懷疑的種子暫時丟開。
若師兄是暮雲,怎的會這般費盡心思替他解毒?
他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自己的猜疑師兄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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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海正在替夜漸鴻診脈,面色冷靜,和昨晚軟聲哄人的模樣判若兩人,他拿出小刀,抬眼看向夜漸鴻:“我需要取一點血。”
夜漸鴻沉默點頭。
手指被割破,秦之海拿出一個小盅,裡面是一隻暗色的小蟲,像是蜈蚣。
鮮血滴落,小蟲蠶食掉了夜漸鴻的血液,身體變成了血紅色。
秦之海收起自己的寶貝蠱蟲,看向夜漸鴻說:“這並非毒,而是蠱,催情蠱,每次發作其實在無形之中毒蟲會進一步深入肺腑,就像原本在你手指頭上的毒蟲,隨著你每一次毒發,一步步從手臂到胸腔,最後蠶食你的心臟。”
赤梵天和夜漸鴻都是一驚,夜漸鴻沉聲問:“前輩能解嗎?”
“下蠱之人陰險至極,隨著蠱蟲深入肺腑,你便會成為蠱蟲主人的掌中之物,隨著每一次毒發之時的交歡,蠱蟲入侵之勢便會越發洶湧。且此蠱極像情毒,難以察覺,會讓人放鬆警惕。若是要解蠱,則要先找到母蠱,若是沒有我,你們只能束手無策。哼,不過想要我出手,也不是那般容易的。”秦之海靠在椅子上,端起茶一飲而盡,那雙血色瞳孔詭異至極。
“前輩想要靈石?亦或者其他天才地寶,我都會盡力找到……”夜漸鴻說話間有些焦急,事關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