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能有什麼?不過是他逼他生子而已咯。
夜漸鴻的目光直直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雙眼通紅,只覺得渾身冰冷無比,突然笑出了聲,“哈哈,師兄原來我苦苦追尋這麼久的人就在眼前啊,哈哈哈哈。”
赤梵天臉色陰沉,卻矢口否認:“師弟聽信一個偷盜之人的話,也不肯信我嗎?”
夜漸鴻表情都笑得扭曲了,臉頰上冰冷的淚水滑過,看著依舊死不承認的師兄,喉間幾乎嘔出了血,“事到如今,你還要否認嗎?若他說的不是事實,你為何要著急殺人滅口呢?若他並非親眼所見,又如何得知二十六年前發生了什麼?”
“為何你會聽信一個外人之言,這麼多年難道還不足以你認清我嗎?我到底是暮雲還是赤梵天,你還未認清嗎?!”赤梵天看著他身後的靜月子,趁著夜漸鴻失神,手指微動,暗器射出,直插他腦門。
靜月子睜著眼死不瞑目。
夜漸鴻轉頭看著慘死的男修,手指緊緊捏著劍,抬眼那雙通紅嗜血的眼,他幾乎字字悽厲泣血:“師兄可知曉,這麼多年我早就懷疑你了,但我就是不願意相信啊。”
在懷疑和愛意之間,他選擇了逃避。反覆的懷疑,又一遍遍的沉淪在赤梵天編織的虛假溫柔之中。
赤梵天捏拳的手在隱隱顫抖,緊咬著的牙關,死死盯著眼前幾乎瘋魔崩潰的師弟,此前十年,他捧在手心的師弟,被逼的嘔血靈力失控了。
“我再問一遍。”夜漸鴻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從眼眶奪眶而出,每次呼吸都像是一次折磨,吸入體內的空氣如同刮著他肺腑的刀子,鮮血淋淋,血流不止。
“暮雲是不是你?”
赤梵天月光下一身白色華服,絕美無雙,還是那個風光霽月的師兄,他鎮定無比地吐出兩個字:“不是。”
“啊!”夜漸鴻屠靈劍祭出刺向赤梵天,一聲低沉吼聲驚掉了樹上休憩的鳥雀,他衝到赤梵天面前,質問道:“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
赤梵天冷靜地拿劍擋住他的攻勢,面色逐漸冷淡。兩人的劍發出尖銳鳴聲,碰撞之間似乎擦出了火星子,刀光劍影間。
他低聲問:“師弟,你冷靜一點,他不過是個合歡宗修士,滿口謊言,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你的秘密,才藉此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你別聽信了讒言。”
夜漸鴻可笑地看著他,不得不佩服他這個師兄詭辯虛偽的能力。就算事實擺在面前,他也依舊錶現的如此冷靜,“這麼多年,我們朝夕相處,那種熟悉感,時不時都會在我腦海里重複出現……你每次看見我說要殺死暮雲報仇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非常可笑啊。仇人明明近在眼前,我卻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