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梵天擋住他的劍招,他劍氣之凌厲直接砍斷了身後的一棵大樹,夜漸鴻半點沒有留手,似乎認定了他,要殺了他報仇。
至於夜漸鴻為何這般確定是赤梵天,也並非因為靜月子之言,而是這麼多年,他對赤梵天的懷疑從未停止,只是他始終不敢、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一直……一直在替赤梵天找藉口,像個蠢貨懦夫,明明……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啊。
一個人的樣貌如何變,卻無法改變習慣和性格,若是他夜漸鴻不是劍修天才,赤梵天對他的態度絕不會改變,依舊會像是在催情陣中一般,蔑視又冰冷,將他當成一個泄/欲的玩物。
赤梵天依舊冷淡,只是淡淡說道:“師弟誤會了,我並非暮雲。”
“夠了!”夜漸鴻凌空一劍,斬斷了赤梵天的靈劍,但那劍鋒卻停在他額前一寸,被他的靈力所阻,不能再前進半分。
赤梵天如今是元嬰,而他只是金丹,根本無法破開他的靈罩,也無法殺得了他。
赤梵天手臂一揮,將人掃開,同時伸手一把攥住他的手,把人按進懷裡,在他耳畔說:“師弟冷靜些,我……”
“赤梵天你放開我!”夜漸鴻卻像是發了狂,拼命掙扎著,赤梵天幾乎抓不住他,夜漸鴻劍往後刺去,尖叫著:“你別碰我,太噁心了。”
這話一出,赤梵天后退兩步,躲開他的劍鋒,面色如同黑鍋般陰沉下來,盯著夜漸鴻的臉,確定他說什麼也無法挽回這段孽緣後。
他也不裝了,抬手乾脆利落地擊落他的劍,掐著夜漸鴻的脖子,將人懟在樹上,力氣之大連樹枝震顫。
“師弟,在說誰噁心?”赤梵天掐著他的脖子,淺色的雙眼在黑暗中越發顯得晦暗不明,紅唇惡意地勾起:“咱們纏綿床榻這麼多年,現在說師兄噁心了?忘記你自己什麼賤樣了?”
夜漸鴻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帶血的唇間勾起一抹笑,分毫不讓的看著他,手中聚集著靈力想要反擊,但是下一瞬,被赤梵天無情地打散了。
“師兄不裝了啊?”夜漸鴻雙眼通紅,看著眼前冰冷諷刺的師兄,噁心得想吐,胃部在發出陣陣痙攣和抽痛。
“師弟你知道你多蠢嗎?”赤梵天輕笑一聲,他怒上心頭,對於這位不識好歹的師弟,這麼多年的陪伴和相守,都比不過那兩年,知道真相的瞬間,甚至不肯聽他解釋,便要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