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於其它的東西,他總是沒有那麼敏銳。
或許是因為他的疑惑太過真實, 布魯斯難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糾結一秒,他還是乾脆放棄了關注這個問題的想法。向林肯&mdot;馬奇解釋這種事情,這原本就不是他的義務或者責任。
“這不重要,”布魯斯將手裡的酒放在桌邊,轉身看著林肯&mdot;馬奇,用關心的語氣說著,“我聽說你最近過得不太好。”
布魯斯的關心太過突如其來。
看著布魯斯帶著擔憂的神情,托馬斯幾乎無法呼吸。
從受傷以來,他無數次在內心渴求的關切就這樣出現,好不容易被壓下的傾訴欲又不可抑制地開始瘋長。
痛感猛然間從全身各處傳來,胸腔處斷裂的肋骨又在走動間傳來磨擦的嘎吱聲。
因為見到自己的哥哥而產生的歡欣剛剛才將傷痛壓下,又輕易被這樣的關心勾出來,而且遠比沒有人關心之前要更痛幾分。
以往能輕易忍耐的傷,如今仿佛透過肉/體直接長在他的靈魂上。
傷口癒合時的癢也從若有若無變得無法忽視。
“我……”嗓子突然沒辦法順利發出聲音,他想說自己沒什麼事,但酸澀感讓他無法吐出任何一個字。
他完美的偽裝總是忍不住在布魯斯面前失去作用。
而他知道這和他的能力沒有半點關係。
他想要布魯斯的關心再多一點,想要布魯斯關切的眼神多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終於在自己的行為引來懷疑之前,他略微低頭嘆了口氣。
無奈地笑了笑,托馬斯站在布魯斯旁邊,繼續說道:“本來只是針對我的暗殺,它牽連到了不相干的人。”
布魯斯因為林肯&mdot;馬奇的話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林肯剛才的欲言又止都是因為這個。
哥譚有太多人不關心別人的生死,能在暗殺中逃生就足夠讓他們喜極而泣,期間有人因此喪命,也完全不會妨礙到他們為自己能活下來而感到慶幸。
他很高興林肯不是這種人。
“這不是你的錯,”哪怕欣賞林肯的態度,但他依然覺得林肯不應該因此而自責,“戈登局長會找到兇手,而應該為此而懺悔的人里,絕對不包括你。”
或許是覺得口頭上的安慰太過空洞,布魯斯原本也不是擅長安慰別人的人。
他擰開自己帶來的那瓶白蘭地,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兩個玻璃杯:“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陪你喝一杯。”
布魯斯很少喝酒,哪怕是今天,他也不打算真正喝下去,不過陪別人喝酒,有時候並不需要自己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