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低頭看著托馬斯血流不止的肩，只小心給托馬斯蓋好被子，確認鎖鏈都鎖好之後戴著托馬斯的鴨舌帽推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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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譚夜晚救下過很多人的派屈克無視著車禍里呼救的人，鴨舌帽遮蓋著他的眉眼，托馬斯來時穿的包裹嚴實的衣物恰好方便他偽裝成托馬斯的樣子。
監控之下，他以記憶中托馬斯的走路姿勢從嘈雜的街道走過，一開始只是正常往韋恩莊園的方向走，緊接著身形一晃消失在某條黑暗的小巷裡。
不止蝙蝠俠熟悉哥譚，兩年的時間裡，派屈克對這裡也已經足夠熟悉。
他一路躲避著監控，警惕著不知道是否會在周圍出現的蝙蝠俠和羅賓，又從各種陰暗小道里翻越，最後來到哥譚最混亂的街區。
電話鈴聲就是在這時候響起來的。
陰暗又狹窄的巷子裡，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將不斷響著鈴聲的手機折斷後扔進垃圾桶里，隨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半路上換過另一套衣服，派屈克又躲避著監控，避開所有人重新回到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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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的電話沒有被接通，他有些擔憂托馬斯已經被稻草人最新的恐懼毒氣影響，於是又打了派屈克的電話。
“有什麼事嗎，阿爾弗雷德?”
派屈克已經避開監控翻窗回來，他正拿毛巾擦著被雨水淋濕的頭髮，坐在床邊看著無知無覺沉睡中的托馬斯。
“派屈克，你和托馬斯還好嗎?”阿福並沒有察覺到不對，見過派屈克有多在意托馬斯之後，他像托馬斯一樣並不防備派屈克。
“托馬斯已經回去了，他走的時候好像臉色不太好。”派屈克語氣里還有擔心，“我正打算去警局看看，今晚哥譚好像不太對勁。”
派屈克語氣正直，跟以前任何時候一樣。
“托馬斯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阿福已經開始查找派屈克家附近的監控。
“大概二十分鐘前吧，”派屈克並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但為了不惹來懷疑，他還是換了套乾燥的衣服，“我得先掛了，有事再聯繫。”
至少作為警察，他不能永遠對外面發生的混亂無動於衷。
今晚蝙蝠俠和羅賓他們不會有空注意到托馬斯的失蹤，他還不必擔心暴露，再次確認過托馬斯手腕上的鎖鏈足夠結實，派屈克終於帶上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