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會被糖衣炮彈矇騙上當,更不可能被掰彎。
池晝勝負欲徹底上來了。
到現在,池晝也沒什麼繼續躺著睡覺的心情了。
他掀開被子,翻身下床。
“那走吧。”池晝整了整衣服,虛以委蛇地招呼著陸深,“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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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晝跟陸深並肩走在一起,渾身都不自在。
在“男朋友”一事上達成詭異的共識之後,池晝試圖進入角色,把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往裡收了收。
一時之間,他們之間的氣氛竟然還挺平和。
池晝裝作不經意地問:“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陸深繞到靠近車流的一邊,順便回答了他的問題:“兩年三個月。”
他回答得太快,一聽就是信口胡謅,毫無可信度。
池晝語帶諷刺:“有這麼久?”
意思是讓他編也編個像點的。
不料陸深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你失憶了,不記得正常。”
池晝心說這狗比真能裝,好像他真失憶了似的。
“你來之前我舍友來過。”池晝試圖戳穿他的謊言,“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怎麼我舍友都不知道?”
陸深轉過頭來,望進池晝的眼睛,那視線有些意味深長。
池晝直覺不妙。
果不其然,陸深下一秒就語出驚人。
“我們是地下情。”
池晝走在路上差點絆一跟頭。
陸深這狗比,連談戀愛都不會裝,還想學人玩偷情?
“你之前說喜歡刺激的。”
陸深沉吟片刻,又說:“你想轉地上?我不介意。”
……我他媽介意!
池晝懷疑陸深就是來克他的,三句話里就有一句話能把他噎死。
連“地下情”都出來了,看來陸深是真打算玩個大的。
池晝這輩子就沒認輸過,當然是選擇奉陪到底。
他深呼吸一下,冷笑著說:“對,我就喜歡刺激的。”
“那我們平時怎麼聯繫?”池晝又換了道送命題,“漂流瓶?”
無論是手機通訊錄還是微信聯繫人列表,裡面可都沒有“陸深”這號人物。
同樣的,陸深的列表里,估計也沒有他的名字。
認識的這些年,他們從來沒有交換過聯繫方式,見面全憑孽緣。
偏偏這孽緣就是剪不斷理還亂,以至於高中畢業後他們又考到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