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學說完覺得氣氛有點不對,疑惑地道:“呃……我哪裡說錯了嗎?”
為什麼他說到哪個詞的時候,眼前這兩個人同時抬頭看他?
“沒有,挺對的。”池晝抓起那兩條,“謝了。”
池晝將其中一條拋給陸深,又將自己那條揣進兜里。
他們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他敢肯定,陸深的想法跟他一模一樣:
——這破真醜,他肯定忍不了,得想個辦法讓他戴上。
不過池晝沒說,陸深也沒說。
他們順路去食堂吃飯。
池晝注意到陸深手上空無一物,這人好像從來不戴亂七八糟的飾品。直男都這樣,頂多戴個手錶看時間。他們都不怎麼在意這些,戴起來也麻煩。
池晝吃到一半,忽然問:“幾點了?”
陸深用手機看了一眼,“六點半。”
池晝迂迴不過三個回合,第二回合就開始隱隱顯露本意了。他不動聲色地問:“你不戴手錶啊。”
陸深“嗯”了一聲。
走到第三回合,池晝基本藏不住了:“也不戴別的?”
陸深從口袋裡拿出那條,淡聲道:“你指這個?”
“情侶款,”池晝也不兜彎子了,“你不會不想戴吧?我以為我們感情很好呢。”
陸深的手多金貴多漂亮啊,相比之下這麼丑一條跟狗鏈似的,他不信陸深還能忍。
“是不是我戴了,”陸深撩起眼皮,聲音不緊不慢,微微上揚,“你就戴?”
“……”
池晝很想說不是。
但問題拋到他這了,他現在再來說“不是”,不就顯得他被拿捏住了要認輸一樣嗎。
他把問題拋回去:“意思是我戴你就戴?”
他在等陸深先忍不住說“我不想戴”,這樣就算他贏了。
然而陸深的忍術真不是蓋的,他在池晝期待又挑釁的目光中,平靜地點了點頭。
“……”
真行,真能忍。
“戴就戴。”
不就是手上多個丑玩意兒,誰怕誰?
陸深都能忍,他怎麼可以不行。
池晝率先把那條套到自己手上,動作幅度極大,硬生生戴出了較量感,還有那麼一點悲壯,仿佛那不是一條手鍊,而是一副手銬。
手鍊是左右兩邊收口的設計,可以通過拉扯左右兩條收口繩調節鬆緊,單手弄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