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想伸手幫他,但池晝自己咬著左邊的收口繩,另一隻手去拉右邊的,拉到合適的鬆緊度後鬆開,非常流暢地獨自一人完成了整個動作。
池晝戴好了,陸深還在單手擺弄自己手腕上的那條。
他的動作很慢,戴了半天都沒戴好。
池晝等了幾秒不耐煩了,就上前一步,捏著一左一右的收口繩,親手替他拉緊戴好。
兩條同款手鍊,他們一個人戴在左手,一個人戴在右手。
池晝抬起手腕看了看。
這條十分簡陋,看起來就沒花多少錢的樣子。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圓形吊墜,背面刻著他們學校的校徽和校名。
大多數人抽到這個獎勵,都是拍完照往兜里一揣就完事,沒人真的會把它戴在手上。
他們大概是全校唯二的兩個傻子。
池晝放下手,心說這回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過如果能傷敵一千,他自損一千二都行。
畢竟,陸深都自損一萬二裝gay來整他了。真算起來,還是陸深虧得多一點。
池晝往陸深手上看了一眼,看見對方手上也戴著這麼條傻了吧唧的,頓時心理平衡了。
“誰摘下來誰是狗。”
第7章 躲藏
專業課,池晝專門來早了一點,搶在不學習的人之前,坐在了最不引人注目的最後一排最左側。
舍友們不明所以,跟著他一起坐到了這個摸魚黃金位附近。
他們宿舍都知道,池晝只有英語課會選擇坐在這種角落,方便他犯困。
池晝英語稀爛,但專業成績還算不錯,平時也不是那種會在專業課上摸魚玩遊戲的人。
“今天怎麼坐這?”
池晝當然不會說是因為他手上戴著條不方便見人的紅繩,就含混地說:“今天有點困。”
幸好舍友們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池晝鬆了口氣。
然而送命題只會遲到不會缺席,沒過一分鐘,王知宇又拋了個新問題出來。
“晝兒,口袋藏了什麼寶貝?”
王知宇好奇大半天了,好像他從今天起床見到池晝開始,就見池晝一直把手揣在兜里,沒拿出來過。
“沒東西。”池晝掏出右邊口袋給他看,示意這裡面是空的。
王知宇探頭過去看了一眼,還真什麼都沒有。
“看你一天到晚揣兜,”他一臉迷茫地說,“你耍酷?”
以前也沒見他這麼愛耍酷啊。
池晝高深莫測地點頭:“嗯。”
王知宇挪回原位,後知後覺又發現哪裡不對勁:“不對,那左邊呢?”
池晝只好又掏左邊口袋給他看,但這次動作快很多,不到一秒就又將手揣回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