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就只回了個“嗯”。
然後他又問陸深:【你沒課?】
他就相當於說了一句廢話,他們是一個專嗯業的,池晝當然知道陸深沒有課。
池晝決定狠狠浪費陸深的時間:【你要這麼閒不如來陪我上課】
怕陸深不來,他還專門加上了一句:【我看其他情侶都是一起上課的】
既然他們也是一對“情侶”,就應該同甘共苦才對。
池晝說完,就按下了鎖屏鍵,抬起頭來。講台上的老師已經開始講課,打開的PPT是最樸素的白底黑字,滿屏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看著都讓人頭痛。
這老師他還很熟,是他大學英語那門課的老師。
一樣的毫無波瀾的平靜語調,一樣的讓人昏昏欲睡的課堂氛圍,而且又是早八這種時間,池晝像只狐獴一樣開始打盹釣魚,很努力抻長脖子讓自己不要因為太過安逸而迅速入睡。
就在這時,剛剛給他讓座的旁邊的那個人沒忍住笑了,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池晝強撐著打起精神,有點遲緩地轉過頭去看他。
“學長,你不記得我了?”
池晝盯著他的臉看了好幾秒,露出一絲迷茫,他不算是那種特別臉盲的人,但他是真不記得在哪見過這個人。
聽他喊“學長”,池晝順理成章地推測他應該是哪一個學弟,但他最近並沒有認識什麼學弟。
池晝疑惑地說:“我們認識?”
“那天社團納新。”那人笑了笑,“你教我飛無人機來著。”
池晝“哦”了一聲,說:“不好意思,那天人太多了。”
他是真不記得這是哪一個了,當天來的人男男女女什麼人都有,而且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加入了航協,池晝也就沒有費心去記。
“我加入了航協,”那人小聲地跟池晝說,“但是這幾天的活動都沒有看見學長你。”
“這幾天我都有事,就沒去。”
其實說來也沒什麼大事,無非就是在和陸深“約會”罷了。在他沒去社團活動的這段時間,他們的“關係”甚至都已經從地下情轉移到地上情了。
池晝不知道怎麼跟外人解釋這一段源自較量的關係,也懶得想藉口說他最近都有什麼事,只希望此人有點分寸感,不要再接著問下去。
幸好此人還挺有邊界感,沒有再繼續打聽池晝的私事,轉而將話題轉移向了這幾天的社團活動,跟池晝聊起了他最近跟佳佳他們學無人機的一些事情。
說起航協,來到池晝熟悉的領域,池晝才開始精神了一些。
學弟其實挺會聊天,順著無人機這個話題接著跟池晝聊,儘管此人對無人機還是一個門外漢剛摸到門檻的階段,但他說的東西還是比無聊的英語有意思多了。
反正這課也聽不下去,池晝就跟這個學弟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