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話題幾經輾轉,後來也不局限於無人機了。
聊天過程中,池晝得知學弟撿到這門課不是因為他倒霉,純粹是他忘了有選課這回事,到選課系統關閉了才想起來,最後不出意外地也被發配邊疆了。
“這你也能忘?”
池晝想起來張嘉翊大一的時候也幹過這等迷糊事,當時還跟王知宇他們一起笑了很久,沒想到張嘉翊竟然並不孤獨,世界上還有跟他一樣迷糊的。
“沒辦法,我當時在外面玩嘛。”
最後上半節課快下課了,池晝突然想起來還沒問人家名字,順便就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原聽瀾。”
下課鈴響起,他的聲音恰好被鈴聲蓋過。
學弟在筆袋裡摸出一小沓便簽紙,撕了一張下來,提起筆將自己的名字規規整整地在上面寫下來。
然後將那張小紙條遞到池晝面前。
池晝接過那張小紙條,看了一眼,順手將它揣進了兜里。
陸深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其實陸深早就來了,只是裡面在上課,所以他在外面等著,等下課了才從後門走進教室。
池晝左邊是原聽瀾,右邊是一位不認識的同學。
他走到池晝右邊的那個位置。
“同學你好,我可以跟你換個位嗎?”
那同學本想拒絕,可抬眼一看來人是誰,霎時說不出拒絕的話了:“啊,好的。”
那可是陸深啊。
池晝冷不防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連忙回過頭去,見是陸深,不由問道:“你怎麼來了?”
陸深謝過那位同學,優雅從容地坐了下來,“不是你讓我過來陪你上課?”
陸深一來,池晝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還用我說?”池晝就是要將陸深噁心到底,“這是你應該做的。”
原聽瀾好奇地往他們這邊瞧,他有一點看不透這兩個人的關係,池晝上來就問“你怎麼來了”,可以看出兩個人應該是很熟稔的。
但他們又好像不是朋友關係,更不像是情侶,介於親密與不親密之間,好像哪種關係都沾一點,但是又哪種關係都不是。
原聽瀾好奇地問:“學長,你們是同學?”
池晝說:“我們不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