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晝照常抱著資料來到咖啡廳。
池晝今天是打算做聽力題的,但摁亮手機發現電量9%,過不了多久,它就要眼前一黑駕鶴西去了。
他的手機中午沒充電,出宿舍兩個小時就電量告急了。
“我手機沒電了,”池晝朝陸深伸出手,“你的借我聽下聽力。”
陸深調出他那套試卷的聽力部分,然後將耳機分給他。
池晝順手接過來塞進耳朵里。
音頻開始播放之後,他就迅速進入了想死狀態,沒點毅力真聽不下去。
池晝憑藉驚人意志力做完聽力部分,感覺差不多被榨了半條命。耳機里的魔音還想循環播放,他簡直是一秒也不想再聽,按了一下暫停。
音頻停止播放,陸深的手機屏幕順勢亮起來。
一張眼熟的照片映入眼帘。
池晝發現陸深不知何時換了手機屏保,是那天在籃球場上被拍的那張照片,陸深竟然保存下來了。
池晝盯著這張照片足足看了五秒。
——陸深也真是下得去本,為了整他做足了全套功夫,甚至不惜把屏保都換成他們的照片。
陸深見池晝一動不動地頓在那裡,久久沒有下一步動作,就出聲問了句:“看什麼?”
“你的屏保。”池晝直接問道,“什麼時候換的?”
“那天看到就換了。”陸深語氣很淡,好像那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不等池晝多問,他又拎出了池晝經常說的那句話:“我們不是情侶嗎?”
“換個屏保很正常吧。”
“……”
有了上次送水的經驗,池晝直覺此人一定又是在不動聲色地gay他。
陸深學習能力向來很強,沒想到作用在裝gay上也照樣不減分毫。
“是,”池晝拖長調子說,“挺正常的。”
池晝抱著陸深手機,轉了轉眼珠,裝作不經意地評價了一句:“不過這張照片好像有點模糊。”
“是有點。”陸深應和道。
池晝輕哼一聲:“我們有不模糊的合照嗎?”
記憶里,他們倆最清晰的一張合照就是高中畢業照。他們兩個站在最後一排,一個在最左一個在最右,中間隔著八九個人,井水不犯河水。好像同窗三年,也沒留下多少情誼。
至於其他的,要麼是別人拍的,要麼是意外同框,除了模糊還是模糊。
陸深也想到了,說:“好像沒有。”
“這都沒有,”池晝似乎對他的回答不太滿意,故意反問道,“不是說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