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晝“哦”了一聲,好像是放棄了對這個問題繼續追問。
他們接著往前走,走出三五米距離時,陸深忽然問道:“你想試試嗎。”
“試什麼?”
“早戀。”
池晝轉過頭去,恰好跟陸深對上視線。
視線碰撞的間隙不過幾秒,電光石火一般,池晝不假思索地答應他:“好啊。”
“怎麼試。”
他們又回到了剛剛那個地方。
學校的圍牆不高,池晝以前遲到也會經常翻牆溜進去。
他跟陸深一起三下五除二地翻牆進去,輕盈落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然後那面寫滿愛語的牆就展現在他們面前。
“帶筆了嗎。”池晝問。
“沒帶。”
“靠,我也沒有。”
牆角縫隙里倒是有幾隻斷水的筆,池晝撿起來劃了兩下,筆尖已經被歲月風乾了,根本寫不出字來。
“誰來這早戀連筆都不帶。”
“你不也沒有。”
一般來這裡談戀愛的學生,口袋裡多少都會有支筆,方便他們寫下自己的美好心愿和許下的承諾。
不知是從哪一屆傳下來的傳聞,說在這上面表白就會實現,許願就會應驗,寫下雙方名字就能永遠。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池晝生平第一次體驗高中早戀,結果還是無功而返。
他們動不了筆,只好看著這面牆。
這面牆對陸深來說沒什麼好看的,一眼掃過去這上面的人名就沒有幾個是他認識的,就算是認識他也不熟,而且上面的內容千篇一律,除了挑挑有沒有錯別字,其他就沒有什麼可看的了。
對池晝來說就不是這樣了,這上面的名字他有好幾個眼熟的,裡面還有一個最熟悉的。
“石頭竟然在這偷偷表白班長,土不土啊。”池晝興奮地拿出手機“咔嚓”拍了幾張證據,拍完給石頭髮過去,一邊發一邊跟陸深說,“他以前還說這都是假的,結果自己偷偷信啊。”
池晝夜間視力比較好,加上他自己有點印象,一眼就在密密麻麻的字跡當中找到了自己當年寫的“狗比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