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當gay之後,池晝雷厲風行地放下了所有顧慮。
第二天一早,池晝一秒也不耽擱,如同旋風一般奪門而出,往外跑去。
終於,他在他們經常走的一條小道上捕捉到了陸深的身影。
“陸深!”
陸深回頭,人都還沒看清,一陣清風扎紮實實地撞進他懷裡。
池晝撲到陸深身上,手腳並用地把自己掛了上去。
他得意地咧開嘴,笑容燦爛得好像登上了珠穆朗瑪峰。
接著,他用一種往珠峰上插國旗的激動語氣說:“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陸深怕他摔了,反手護住他的腰,“你先下來,好好說。”
他這時還是很注意克制自己的行為,手只是虛空搭在池晝腰上,並沒有真正地碰上去。
“不要,我就要這樣說。”
池晝抓住陸深的手往自己腰上貼,非要讓陸深摟住他的腰不可。
“你抱我一下,這樣好累。”池晝掛在陸深身上晃了晃腿,“快點。”
陸深於是按照池晝的意思,一隻手摟著池晝的腰,另一隻手托住了他腰下的位置。
他還不動聲色地嗅了嗅,奇怪的是,沒有聞到任何酒精的味道。
但池晝分明就像剛喝完假酒一樣。
有陸深抱著,池晝就不用自己用力了。他雙手搭在陸深肩膀上,就著這個姿勢拉開一點距離,讓他得以和陸深面對面。
陸深靜靜地看著他,等他說那件“重要的事情”。
池晝與陸深對視,臉紅到耳朵根。然後他鼓起勇氣,在陸深的注視下,興奮地宣布:“我不當直男了!我要當gay!”
陸深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池晝大聲重複道,“我不當直男了!”
陸深將信將疑地仰頭看著他,目光落到池晝額頭上,他前兩天不小心撞到的地方。
“你那天到底是撞到什麼了?”
“起太猛撞了一下欄杆,”池晝恨鐵不成鋼地用自己腦袋撞了撞陸深的額頭,“就這樣。”
“感受到痛沒?痛就對了,我是認真的。”
池晝撞的這下是真的用了點力氣,“咚”的一下,痛得陸深當即皺起了眉。
池晝自己也沒好到哪去,齜牙咧嘴地吸了口涼氣。
疼痛感消散後,陸深還遲鈍地反應了一會兒。
會痛,說明他真的不是在做夢。
“你說,”陸深重複道,“你不當直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