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失去過華老頭的原因,李恩年就像文學作品中的守財奴一樣,恨不得每日都要瞪著兩個眼睛徹夜不眠的盯著宋鶴一,把宋鶴一養的什麼都依賴他,這樣才能滿足他近乎偏執的占有欲。
但李恩年又不習慣索取,他從沒要求過宋鶴一為他做什麼。
宋鶴一不想讓李恩年這麼對他,這樣對李恩年不公平。
可他又不好拒絕李恩年的照顧,似乎拒絕對李恩年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下課的十分鐘過得很快,明明幾句話的功夫,預備鈴就響了。
宋鶴一往回送了送李恩年,送到文科班那邊宋鶴一就不好再過去了。
幾個人揮手告別,就在宋鶴一剛轉身回去,沒走兩步路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宋鶴一旁邊走過,狠狠地用肩膀撞了一下宋鶴一。
宋鶴一下意識皺起了眉。
恰巧看著宋鶴一離開的李恩年看見了這一幕,又馬上追上來問道:“有過節?”
宋鶴一轉頭看著那個人的背影沉默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沒有,應該是不小心。”
李恩年看過太多挑事的人了,這個力度一看就是故意的。
宋鶴一有事瞞著他。
李恩年冷不丁的覺得自己被宋鶴一疏遠了,偏執的占有欲此時升起了一種不滿足感。
看著宋鶴一走了,旁邊愛四處瞎八卦的褚誠終於反應過來什麼似的,一拍手道:“我知道剛剛那人是誰了。”
李恩年問道:“誰?”
褚誠回道:“施強,他班數學課代表,考第二那個。”
。
當天晚上,宋鶴一發現自己自行車的氣門芯又不知道被誰拔了。
他媽的。
能不能放過他的自行車!
。
宋鶴一推著他那輛輪胎泄了氣的破自行車,有點惆悵。
他大概知道是誰因為什麼拔的他氣門芯。
既然動手了,就算給輪胎重新加一個氣門芯,以後還會有別的問題產生。
學校的監控相當於擺設,查也查不到什麼。
宋鶴一思索了一下,沒直接去修自行車,而是把自行車重新鎖進自行車棚里,在學校門口等李恩年。
文科班和理科班不是一個樓層,李恩年要比他晚下來一會兒。
李恩年跟著文科班一起下來後,發現宋鶴一沒推著自行車,順嘴問道:“車子呢?”
宋鶴一佯裝沒事道:“先陪你去剪頭髮,理髮店門口沒地方停,先不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