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玄帶走了一刃瑕,考試還在繼續。
兩個看守帶離燈玄和一刃瑕的瞬間,華子邈騰地站了起來:“沒有結束?”
無人應答。
只有雲鏡生的手指在桌面漫不經心地畫圈:“還早呢。”
似乎只可能是叛教者勝利了。
信教者只剩雲鏡生一人,只要叛教者在今晚淘汰掉雲鏡生,明天早晨就能迎來結局。
所以……今晚行動的叛教者,會是身為內應的他,還是另一個叛教者呢?
“原來如此。”邱榭敲敲桌面,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秦、阿、露——原來如此。”
鳳曲渾身一緊,抬眼看了過去。
這一眼卻更讓他身體發寒,邱榭叫著秦鹿的化名,可目光竟然是盯著他的。而他上一刻本能似的抬頭,仿佛是對邱榭所猜的最好的側證。
秦鹿卻沒什麼變化,依舊慢條斯理地梳理鬢髮,金色的眼眸左右逡巡,含笑問:“是不是可以散了?”
華子邈急問:“等等,我們不再商量一下明天的處境嗎?”
秦鹿反問:“還需要商量嗎?”
他說謊連草稿都不用打,而且從容不迫、遊刃有餘:“叛教者只剩一個,信教者還有兩個,掌教者還剩問靈和引靈。我們已經贏了。對不對,邱少俠?”
華子邈被他帶得思緒混亂:“誒……是嗎?有道理?”
邱榭則溫和地一笑:“不錯。”
秦鹿和邱榭都是一樣的面帶微笑,胸有成竹,華子邈被兩人的笑臉哄得輕飄飄的,哪怕總覺得有些不好,還是第一時間拋開了那些不安的直覺。
沒有人反駁秦鹿的見解。
他說的就是對好人陣營而言最理想的情況:
問靈鳳曲和引靈華子邈,再搭上兩個信教者,叛教者再怎麼努力也已經無濟於事——畢竟他在夜晚只能淘汰一個,而明天的白天就是叛教者的死期。
唯一還惦記著“內應”身份的鳳曲:“不對,有點不對。”
阿珉:「沒人想聽你說不對。」
“但是……”
「可以了。」阿珉說,「你都活到第三天了。」
鳳曲:“……”他遲疑了一瞬,“你該不會很嫉妒我活這麼久,巴不得我趕緊淘汰吧?”
阿珉:「嗯。」
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要這麼坦誠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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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四天如約而至,枯等一宿只等來了一碗藥,被告知今晚還沒到內應行動輪次的鳳曲:“我就說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