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場上果然還有其他的叛教者啊!
阿珉只以輕嘖回應。
比起承認鳳曲真有幾分腦子,他寧可是秦鹿又使了什麼歪招。
但追究原因都沒意義,當務之急,是確定昨晚被淘汰的是誰。
鳳曲在心裡祈禱一萬遍別是秦鹿,可想到極可能是另一個叛教者的邱榭——偏偏看守沒有宣布遊戲結束,就說明雲鏡生還在。那麼,被淘汰了也不影響遊戲繼續的,怎麼想都只可能是秦鹿了。
鳳曲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出門直奔會談的房間而去。
身後卻是某人不急不緩的腳步聲,熟悉的話音帶笑飄來:“小鳳兒,這麼著急出門作甚?”
鳳曲猛一回頭,正想答應,笑容卻凝在臉上。
那個熟悉的身影又換了衣服,紫金冠、青玉帶,摺扇懸系的白玉墜更是瑩透細膩,一看就是價值連城,好似準備出席一場盛大的宴會,整個人翩翩若仙,燁然生輝。
——而他剛才說話的聲音,是秦鹿原本的男聲。
再往後的邱榭推門出來,留意到兩人的動靜,邱榭無奈地一笑:“……秦世子,別來無恙。”
他沒有掩飾臉色的憔悴,便如預判到今天面談的結局,邱榭頗為體面地對二人抱拳一禮,深躬道:“二位,先請吧。”
雲鏡生今天也沒有再踩點,她甚至比三個男人先到。
看見秦鹿的男裝,雲鏡生也沒有反應,而是輕車熟路給自己倒一杯茶,仿佛對三人的到來沒什麼意外。
鳳曲左右環顧,不可思議地看向邱榭:“你淘汰了子邈?”
這是他完全沒有想過的可能。
明明秦鹿也說過,真正的勝負不在於陣營,更在乎自己隊伍的分數。既然邱榭和華子邈,就如他和秦鹿一樣陣營對立,那利益最大化的選擇當然是淘汰華子邈不在的信教者陣營。
只要犧牲掉最後的信教者雲鏡生,存活的華子邈、勝利並存活的邱榭,就能拿下足足三分。
“因為被世子殿下嚇住了啊。”邱榭嘆息著笑笑,用近乎欽佩的目光看一眼秦鹿,“昨天世子一席話,真讓我以為世子是信教者,子邈是最後的掌教者,想著最後賭一把呢。”
他說的是秦鹿昨天刻意強調楚揚靈身份的環節。
那副態度,確實很容易讓善於多想的人順著思路深挖下去。
邱榭自嘲道:“要是換成傾兄,說不定就不會被蒙蔽了。”
鳳曲:“?”
鳳曲:“邱兄,難道你在說我笨嗎?”
邱榭十分無辜地搖頭:“絕無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