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在旁低笑:“換作是他,始料不及的就要變成我了。”
對談間,兩名看守走了進來。
就如眾人預想的那樣,他們宣布了華子邈的淘汰,並允許從鳳曲開始進行發言。
鳳曲已經發無可發,邱榭早就坦白,今天理所當然是讓他出局。
只不過,他知道,在邱榭出局之後也不會結束。
因為場上仍然留下了一個問靈、一個信教者,和一個內應。
“還需要發言嗎?”邱榭笑問,“不然就直接投票吧,我還得去找子邈和揚靈賠罪,他倆估計要恨死我了。”
秦鹿道:“聽聽問靈的意思。”
邱榭笑容更盛:“都最後一次會談了,還要把他扮成問靈?我們從第一天就知道傾兄不是,他不適合這種需要說謊的遊戲,說謊時太愛眨眼了。”
鳳曲委屈地眨眨眼睛:“我有嗎?”
邱榭點評:“很嚴重。”
鳳曲只得一嘆:“我是內應,模仿了問靈的身份。如果真問靈不是阿露……大人的話,我大概早就暴露了。”
“那也未必,子邈還是一直都相信的。很多人都會篤定你不擅長撒謊,所以再蹩腳的謊言也能全盤接受。”邱榭頓了頓,失笑道,“但有的人謊話說多了,哪怕金盆洗手說一句真心,也可能沒有聽眾。”
他說這句話時,目光又投向了秦鹿:“既然傾兄也是內應,那昨晚大可由我淘汰掉最後的信教者,也省得今晚還要傾兄再動一次手。秦世子偏要把遊戲推遲到今天,是還有什麼考慮嗎?”
如果昨晚就讓邱榭淘汰雲鏡生,那麼今天就是兩隊一起勝利。但因為秦鹿突然把自己解釋為信教者,才讓邱榭誤以為場上只剩華子邈一個掌教者,於是選擇了淘汰華子邈。
從結果來看,這件事似乎根本沒有必要。
秦鹿只是笑了笑。
他笑起來時眉宇舒展,眼眸明亮,長發沒有盡數挽入發冠,而是垂下如絲如絛的幾縷鬢髮,把在手中,由日光傾落,透出隱隱的雪色。
“因為小鳳兒之前被你和楚揚靈的矛盾嚇一大跳,不給他一個解釋的話,本座怕他晚上做噩夢。”
邱榭應聲彎一彎眉:“我還擔心您是要幫謝昨秋報仇呢。”
秦鹿頷首:“也有。”
鳳曲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誒?我?噩夢?”
秦鹿眸光一定,微笑著看向雲鏡生:“除此之外,也是有關沈呈秋和偃師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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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殘缺的線索都在今天逐一補全,拼湊成一個漸趨完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