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簪問:“少主,‘玉衡’原話是怎麼說的?”
“他說這門以我們幾個不用琢磨打開,藏在裡邊的人也未必能打開。但要是真有人從裡邊出來了,就無論死活都要幫他抓到……我草!”
話音未落,石門好像聽到了他的嘀咕,居然真的旋出一絲微不可見的痕跡,緊隨而至的便是猶如雷鳴的巨響。
石門牽動著石穴的脈搏似的,好像發出了沉重的悲嘆,門縫裡緩緩泣出鮮紅的血跡,燈玄退後兩步,兩名護法二話不說便把莫飲劍護在身後。
但不等他們看清門後人的真容,在他們的身後,三支冷箭襲向莫飲劍大空的背門,冷風厲嘯,最先察覺的桑栩驚叫一聲,莫飲劍以為他受了攻擊,本能地抽出寶劍,撤步助擋而去。
正是這一轉步,商吹玉的兩箭都和莫飲劍擦身而過,最後一箭噗地扎進左肩,汩汩鮮血登時浸沒了他的錦衣。
莫飲劍咬牙喝問:“什麼鼠輩,藏腦袋露尾巴的,報上狗名!”
白不簪面色遽變,飛身過來,把少主徹底環護在懷。
商吹玉縱上樹梢,慢慢露出了全臉,和自己仍在瞄準的箭芒。
桑拂立即舉起了竹寂奴,向他瞄準:“商二公子,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你這是什麼居心?!”
“管不了他什麼居心了!本少主要親手宰了他!!”不等商吹玉答話,莫飲劍已縱離裡面,直追商吹玉而去。
奈何劍有所短,商吹玉幾個縱躍,既不脫離視野,又借樹高頻頻射箭,莫飲劍左砍右擋,怒火中燒,很快就被他帶亂了節奏。
白不簪看在眼中,就知道自家少主心性不如,那商吹玉看著桀驁不馴,動手時卻鮮少出現失誤。一看就知道是個難纏的老手,相當擅長捕空鑽漏。
可這樣謹慎的人,竟然一個人就敢過來嗎?
再強的武功,那也是以一敵五,商吹玉真有這份自信?
白不簪心下狐疑,桑拂早就追去助陣。她的竹寂奴也有隔空遠射的功能,先後發了兩支,都和商吹玉相差極近。
白不簪想了一想,決定豪賭一次。
她就地橫琴在膝,撥了一弦,魔音如洶潮一般澎湃而去。若是商吹玉還有同伴,此刻他一定會讓同伴牽制桑拂,自己以琴還擊。
但白不簪顯然是賭贏了。
直到她奏完試探的一小節曲,商吹玉都不曾放下弓箭,始終親自和桑拂、莫飲劍周旋。
他的便利只在於武器,一旦被兩人近身,有白不簪的琴音消耗,他必定會失去掙扎的氣力,淪為他們的刀下魚肉。
“別讓他跑掉!”莫飲劍大喝一聲,繞去左側堵截。
他要把商吹玉攔在琴音的範圍以內,絕不能放他逃走。
然而,他自詡英明的決策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