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曲勸道:“但你姐姐事後追問理由,豈不是側證了我們認識?”
有栖川野的劍便僵住,轉臉瞪向謝昨秋:“……我聽主……鳳曲的。”
鳳曲稍稍鬆一口氣,又面向謝昨秋。
但鳳曲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只能先試探:“謝少俠也出來透風?”
謝昨秋眼眉微垂,任由有栖川野的劍迫傷皮膚,答:“我在找你。”
“那你下樓說吧。”鳳曲道,“這邊樹蔭涼快不少,那邊還有雀兒呢,要不要我幫你捉一隻解悶?”
對有栖川野的劍都視若無睹的謝昨秋,這會兒倒是抬起了眼,似乎被鳳曲捉雀解悶的言論驚了一下。
但也只是瞬間,有栖川野收起劍,謝昨秋也依言下樓,朝著鳳曲走近過來。
“你出來太久,阿鹿會不安。”
“原來你是想說這個,謝謝,我也正打算回去了。”
“不,還有別的……”
鳳曲腳下一頓,禮貌地點了點頭:“洗耳恭聽。”
謝昨秋將雙手籠在袖間,似在掙扎什麼。良久,他張開嘴,啞聲道:“阿鹿……又用‘那個’了嗎?”
鳳曲問:“‘那個’是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謝昨秋驚訝地抬起頭,“就是老師說過不許他用的——”
“噓。”
鳳曲截斷了他的話:“聽上去確實是我不知道的東西,那我還是別聽為好。等他願意說,我再仔細聽。”
謝昨秋雙目微睜,似乎想說什麼。但聽一陣轆轆車響,有人吁聲停馬,珠簾碰撞間,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同福樓前。
有栖川野已經藏回樹上,鳳曲定睛掃了一眼,見車夫頭戴斗笠,垂首下馬撩開了車簾。
青年便從車裡鑽出,借著車夫的攙扶緩步下馬,行走間衣綬緩緩、風姿亭亭。一頭烏髮傾瀉如瀑,側過身時,鳳曲看清了他的容顏。
“‘玉衡’來了。”鳳曲道,“謝少俠,我們還是先上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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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門掠回的影子又坐回到二人中間,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鄰座的謝昨秋。
秦鹿微微蹙眉,斜眸過去,卻對上鳳曲含笑的眼睛,似乎就在等他的眼神。
門外恰響起侍人的迎聲:“‘玉衡’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