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發現我偷吃翡翠糕的事了,就只能拉你一起吃咯。”
“我不吃。”
“你要吃。”
“我不吃——”
“你要吃——”
“就說我不吃了!連你也看不起我,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嗎?!”
“……”
面對突如其來的怒火,應靈畢縮了一下,有些意料之外,神情里卻毫無懼怕,只有真誠的擔憂。
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天大的怒氣也會消弭。怨言都在喉頭堵著,幾度張口,那人最終也只能說:“對不起,我不是對你發火。”
應靈畢點頭:“我知道啊,你就發吧。”
“我不發。”
“你要發。”
“我不發——”
”你要發——“
“我不……”
“噗。”
應靈畢抬起笑臉,握住那雙冰涼的手:“父王說,有什麼不高興的事,說出來就會好了。你試試吧?”
“我沒事。”
“你有事……這種對話你還想重演第三遍嗎?”
應靈畢的態度強硬極了。
可是,如果對自己最親近的弟弟都無法傾訴,那還剩誰是可以相信的呢?
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耐不過應靈畢的堅持:“今天有個遠近聞名的學士奉旨來太學授課。據說他的策論曾叫父皇嘆服,可他只選三名學生入室,學的都是經世治國之道。”
“唔。”
“就是這麼一回事。”
“你落選啦?”
“……我落選啦。”
“所以呢?你在想什麼?”
對方不答。
應靈畢把翡翠糕塞去一塊,自顧自說:“你在想,有眼無珠的腐儒,真是茅廁里打著燈籠找死。他不收你能是什麼原因?你天資太高,他自覺不配罷了。”
“……這些粗話都是你娘教的?讓父皇和襄王聽到,你又要挨罵。”
“我又沒到他們面前說,他們為什麼要聽到?”
“我還沒吃你的翡翠糕,可不是你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