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因為剛剛的劇烈運動都有些喘。晏雲清再一次讓晏岑計劃落空,心情很不錯,平復了一會呼吸,他慢悠悠回答:「怕什麼,又不是沖你來的。」
一旁的梁山月笑著接話,「我看你也不是真的怕嘛,方向盤握得真穩。」
如果真的害怕,那在面對那一群保鏢時就不可能使出那麼流暢的甩尾了。
「我這是擔心老闆啊。」小陳嘿嘿笑了兩聲,還未等晏雲清感動,繼續道,「老闆要是出事了,誰給我發工資?」
晏雲清:「……你個小兔崽子。」
「那就來我這唄。」梁山月當著老闆的面挖牆腳,「你車技不錯,而我正好缺個司機。」
「滾蛋。」晏雲清笑罵一句,抬手推了下他的肩膀。
他此刻有些亢奮,談笑間忘了控制力道,動作正好碰到梁山月的傷處。
「嘶……」梁山月的臉色白了幾分。
晏雲清一怔,連忙抽回手,「你的背,怎麼樣?」
「頂多淤青,不嚴重。」
晏雲清抿了抿唇,想到之前的場景,笑意慢慢褪去,「……我能擋住的。」
他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少年,在晏岑舉起棋盤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預料到對方接下來的行動。縱使梁山月不擋在他面前,他也不會讓晏岑傷到自己。
「我知道。」梁山月看了他一眼,「就算你擋住了這一次,你父親也不會收手吧。」
「……」晏雲清沉默了。
事實確實如此。他的話徹底激怒了晏岑,如果不是梁山月橫插一腳,父子倆絕不會善罷甘休。
車內氛圍瞬間轉向,小陳識時務地閉上嘴,專心開車。
梁山月呼出一口氣,打破沉默,「你爸爸和我下棋的時候,態度一直很平和。」
晏雲清不咸不淡:「是嗎。」
「哪怕他連輸八局,也沒發脾氣。」
「嚯,真了不起。」
梁山月挑眉,「你是在誇我嗎?」
「不是。」晏雲清轉頭看他,「我是夸晏岑會裝。」
聽到他的回答,對面人眼神放空。
「總比裝都不裝好……」
「什麼?」
「不,沒什麼。」梁山月回過神,「你今天心情很差,不只是因為晏岑吧。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