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哪種藥能夠那麼精準地控制發作時間呢?他單獨和徐時景見面只是臨時起意,地點和時間都是臨時決定的,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蹤跡。
苦悶和找尋不到出路的煩躁包圍著他,一陣沉默之後,他又聽梁山月道:「不如,你先離開?」
「嗯?」他發出一聲疑惑,移開遮擋眼睛的手臂,「什麼意思?」
「你如果繼續待在這,說不定會持續給小景帶來壓力。」梁山月頓了頓,「倒不如先離開,把事情解決了,再回來道歉。」
晏雲清從壓抑的情緒中脫離,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確實,他一直待在這也不能解決問題,就算沒有突破口,起碼先試著找出真相。
「好。」他聲音短促,點頭的動作也多了幾分堅定。
「那正好。」梁山月微微勾起唇角,擲出什麼東西,晏雲清眼疾手快接住,攤開手掌一看,是一張電子卡,「這是我家鑰匙,你順路去幫我看看月月的情況吧——如果你想,借你養幾天也不是不行。」
可愛的貓有治癒效果,但那隻大白貓嘛……或許「致郁」更合適。
晏雲清:「……」
「看看可以,養就算了。」他搖搖頭,將鑰匙收好,簡單收拾了下東西,利落離開。
他下午兩點離開小鎮,晚上六點到達梁山月家門口。
他的家距離晏雲清的公司不算遠,再加上他對那隻欺男霸女的大白貓現今狀況挺感興趣,晏雲清沒怎麼猶豫便答應下來。
用卡開了門,晏雲清打開燈,一眼便看到客廳側邊十分顯眼的巨大貓爬架。在木架的最上方,一坨白毛生物被燈光刺到,伸展開蜷曲的身體,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貓爬架的旁邊,貓砂盆,定時投餵貓糧的餵食器等用品一應俱全。
月月緩緩從貓爬架上下來,擲地有聲,整隻貓比晏雲清印象中結實了一圈。伏低身體威脅他的低聲吼叫也很有力,皮毛油光水滑,再加上不遠處被撓得不忍直視的皮沙發,可想而知有多健康。
這貓野外求生的本領不用懷疑,現在到了條件更好的家中,狀況怎麼不可能不好。
晏雲清先是兢兢業業給它鏟了屎,加了貓糧和水,接著給強健有力的貓以及它的戰利品皮沙發照了幾張高清照片,一股腦發給梁山月,接收到他無語的省略號後,晏雲清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
果然自己不開心的時候,迫害一下他人,心情就會得到有效治癒。
然而,開心了沒多長時間,晏雲清樂極生悲了。
他輕哼著不著調的歌,剛從小區門口出來,正要上車,突然從不知哪個犄角旮旯里衝出來好幾個肌肉結實的壯漢,動作迅速且熟練,二話不說地控制了他。
一張含著□□的毛巾封住他的口鼻,晏雲清下意識屏住呼吸,但最終還是不可抑制地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