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予今天也喝了一點酒, 本以為那麼一點酒精不會迷惑她的心智, 卻不曾想在此刻酒精也好像在縱容她。
讓她在這樣的浪潮中迷失。
唐鶴唳的話沒有得到回答, 手上的動作卻更加地放肆。
宋千予伸手推了一下,軟綿綿的力氣在此刻更像是欲拒還迎。
輕顫的睫毛像是羽毛一般撥弄著兩人躁動的心,如此近的距離,讓兩人的心臟都好像是貼在了一起,安靜地感受著對方心臟的跳動。
晚風微涼, 卻不斷地煽動兩人燥熱的體溫。
唐鶴唳的眼睛不知在何時已經晦暗不清,濃黑的眼眸早已在此刻掀起了巨浪。
他啞著聲音問:「可以嗎?千予?」
宋千予無措,她不知道他們這樣的關係算什麼。
只能咬著唇無助地輕顫:「我不知道。」
唐鶴唳快被宋千予這話逼瘋了, 強勢地將宋千予擁入自己的懷裡, 低沉的聲音裡帶著戀人的纏綿:「千予,我們合法了。」
燥熱讓人失去理智,可殘存的理智又在折磨她。
現實的紛爭在一點一點地將她的愛意磨平, 直到現在欲望和酒精雙重的催化下, 她才想起來, 自己很愛唐鶴唳的事實。
正如此刻當獨屬於唐鶴唳身上的沉木香味將她包裹的時候, 她是貪戀的。
離開了五年, 她努力地想要忘記唐鶴唳甚至試圖用唐鶴唳曾經和自己說的那些傷人的話來麻痹自己, 可又忍不住在四下無人的夜裡熟練地將他想起。
漸漸地,這樣的想念逐漸變成了一種習慣, 她沒有勇氣再在複雜的利益間將自己的愛意公之於眾,可她也像一個小偷一般,在最心底最黑暗的角落裡,偷偷地愛他。
唐鶴唳的聲音依舊在她耳邊蠱惑她:「千予,我愛你。」
短短三個字,卻徹底擊潰了宋千予的心理防線,她笨拙地一點點回應,卻更加點燃了火苗。
一室旖旎。
極致的纏綿,讓宋千予再也沒有任何機會去思考和衡量,只能在唐鶴唳的攻勢下一次又一次地沉淪,直到天蒙蒙亮之際,才在她的求饒聲中停止。
宋千予是被醫院的電話吵醒的,急診有一例心臟夾層需要緊急手術。
她掙扎著動了一下,卻被環在她腰間的手拴得更緊。
「去哪?」還沒睡醒的唐鶴唳的聲音低沉又沙啞,細細聽來,尾音又帶著幾分威脅。
宋千予沒好氣:「醫院。」
唐鶴唳將頭往宋千予的頸窩裡埋了埋:「不是休婚假了嗎?為什麼還要叫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