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耶爾:「……我可以解釋的。」
他覺得或許今天根本就不適合出門。
「我並沒有生氣。」托納蒂烏說,「蘇耶爾來是為了我們之前說好的那個吧?」
蘇耶爾點了點頭。
「嗯,是這樣的。」托納蒂烏的聲音聽上去很溫柔,「我想著,也是時候將給你的教學計劃提上日程了。」
蘇耶爾:……您剛剛是說出來了多麼恐怖的一番話來啊。
蘇耶爾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作為一個已經從學校畢業N年的社畜,居然還有要一朝夢回上學生涯的時候。
他有些艱難的詢問:「教學計劃里都有什麼?」
托納蒂烏偏著頭想了想,豎起手指一項一項的為蘇耶爾羅列:「對於世界的觀察和管理,對於神明之間的平衡,對於不同神明的辨別……需要學習的東西看起來不少哦,蘇耶爾。」
「……」蘇耶爾含淚回答,「好的。」
已經沒有什麼覺得害羞和不好意思的情緒了。
現在唯一縈繞在蘇耶爾心頭的,只有一種在被繁重的學習任務洗禮後的悲傷。
沒有人說過成為了神明之後也還要學習的啊!這不科學!
***
當阿爾菲斯再一次見到自己的那位能夠在他的身上套上任何的溢美之詞、為神明所鍾愛的學生的時候,一時半會兒有些不敢認。
「蘇耶爾。」阿爾菲斯有些遲疑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你看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嗎?」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自己不是給蘇耶爾放了一個小長假好好休息玩耍嗎?為什麼蘇耶爾看上去卻像是一副剛剛被學術和論文狠狠的毆打過一遍的樣子?
面對來自阿爾菲斯的關切的詢問,蘇耶爾抬起來了幾乎已經喪失了高光的眼睛。
「好久不見,老師。」蘇耶爾說,「沒什麼……您不必擔心。」
他只是時隔多年再一次的被學習給毆打了而已。
儘管知道托納蒂烏安排的教學計劃是為了他好沒有錯,但是蘇耶爾覺得自己委實不是還能夠繼續學習深造的料。至少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面,如非必要,蘇耶爾覺得他都會繞著托納蒂烏走,並不想看見托納蒂烏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阿爾菲斯知曉事實定然不會如此簡單。但是蘇耶爾閉口不願意多談的話,那麼他自然也不好過多的逼問,只是充滿了撐腰意味的拍了拍蘇耶爾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