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者將他壓倒在床榻之間,用牙齒不輕不重的噙咬著蘇耶爾敏感的耳翼。
他的手像是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開的鐵鉗,將蘇耶爾的雙手都舉過頭頂,狠狠的壓制住,一條腿單膝壓在了蘇耶爾的兩腿之間,讓他沒有辦法非常用力的掙扎,也沒有辦法合攏雙腿。
空閒出來的另一隻手一把扯掉了床邊的帷幔,薄薄的紗帳垂落了下來將床榻遮掩,只能夠看到一些投影在其上的,不真切的影子。
「我是否同你說過……你不該來招惹我的。」
在少年人帶著泣音的,幼貓一樣的呻吟聲中,年長者這樣說。
「因為那樣你會得到……就只有這樣的下場而已。」
「但即便是你哭著喊停,唯有這一次,我不會再縱容你了,蘇耶爾。」
身形纖細的少年被男人的影子完全的籠罩,像是一朵被迫開放的花。他或許終於對某些事情有了認知,但是卻已經有些太遲。
沒有神會來打擾,只要不拉開窗幔讓陽光照進來,那麼在這一間屋內,便永遠都是漫長的「黑夜」。
但這又是如此理所應當的一件事情,因為這原本就是——他們的婚夜。
這個夜,還很長。
第157章 第四紀(十八)
托納蒂烏其實知道,自己在有些時候會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他不會想起來站在這一段時間當中發生的任何事情,意識有如沉入了某種漆黑而又厚重的海水之下,雖然並不會帶來任何的傷害,但是顯然也不會給他留下多少的印象來。
就仿佛是……在那一段時間當中,有誰接替了他在掌管這一具身體,做著一些絕對不會讓托納蒂烏知曉的事情。
以往,托納蒂烏並沒有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因為這樣的情況發生的頻率並不多,滿打滿算也不過就是那麼兩三次罷了;並且每一次的持續時間都非常的短,就算是背後之人當真有心是想要去做些什麼,這麼點時間也很難說真的能夠成事。
而且每一次發生這樣的情況之後,托納蒂烏就會發現,自己的力量比起原先來,都要強大了一些。
既然對自己暫時沒有什麼影響,甚至還能夠反過來帶來一些好處,那麼托納蒂烏對於這件事情的結論是:可以暫時先放著不管,等到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的時候再說不遲。
然而現在,托納蒂烏就要為了自己的這一份「放任不管」,而付出非常巨大的代價來了。
他近乎是愣怔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場景。
蘇耶爾尚且還在沉睡當中,沒有醒過來,他先前實在是被折騰的狠了,就算是神明的身體都不太能夠吃得消,精神如今也處在過度的亢奮之後有如潮水一般湧上來的疲倦當中,因此睡的很沉。
如果不是有什麼非常突發的大事出現的話,他大概還要再這樣雷打不動的睡上很久。
蘇耶爾的睡相併不能夠算是老實乖巧的那一種,被子如今全部都被他給卷到了身子下面壓著,於是便也就露出了不著寸縷的肌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