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邊那位侍從照顧太子殿下的衣食住行,雖修為普通,但盡心盡責,體貼細心,做得一手美味的下酒菜。
那是個與人說話都會臉紅的內向少年,聽說這位侍從在殿下離開後五十年也隕落了。
「原來是這樣。」綠髮小妖深深嘆息,「一直聽聞那位殿下在神魔大戰中戰績赫然,可惜英年早逝。天魔大戰死傷無數,自他隕落後,天界漸漸式微,如今鮮少見到天族。現在我們妖族也躲躲藏藏,誰能想到幾百年前孱弱的人類如今成了天道的厚愛。」
「是啊,我們妖界已經混得很慘了,魔界更慘,戰敗後就關了魔界的門,拒絕與其餘五界來往。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
陸霜白第一次嗑瓜子咬到舌頭,他為妖界的文化水平感到痛心。
「別說天族了,我活了這麼久連魔族都沒見過。」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要是長得這麼寒磣,我也不想出門。」
「你們說,在魔界開個整形醫院豈不是賺翻了?」
……
「別想了,魔界如今只進不出,你們這點修為連入口在哪兒都找不著。」應尚指了指一旁的魔骨,有些頭骨上長著巨大的角骨,有些則長如馬頭骨,形狀各種各樣,唯一的共同點是扭曲變形,完美詮釋了什麼是生物多樣化,「這些是被煞氣煉化後的魔族,所以說邪術害人啊,你們可得走正道,不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應尚平時雖吊兒郎當了點,但畢竟也是一隻名震四方的瑞獸,這會兒釋放威壓震懾小妖們,難得有了長輩既視感,一個個正襟危坐,乖得不行。
應尚滿意地點點頭,他們妖界雖然畢業率慘澹了點,但一個個都是正直的好孩子:「好了,故事也講完了,大家繼續幹活,爭取早點收工。」
綠髮小妖拿起鏟子往河下繼續挖,沒過多久,鏟子似乎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幾人合力挖出,驚訝道:「人類真奇怪,居然把石碑扔在河裡,這屬於什麼垃圾,干垃圾?」
同伴抗出這塊半人高的石碑:「肯定是濕垃圾,你看,上面都是水,還有海草呢!」
「咦?這上面是不是寫著『安河橋』?」綠髮小妖激動道,「老大!這塊石碑就是這些日子莊哥一直在找的『安河橋』!」
綠髮小妖來自幽都總部,他十分同情莊哥的遭遇,因為過於口嗨得罪老大,所以被派去找「安河橋」。這段時間莊哥天南地北地跑,倒出找橋,全國的橋都快被他翻遍了,硬是沒找到在哪兒,他本來就是只短毛妖,這幾天都快斑禿了。
誰能想到「安河橋」不是一座橋,而是一塊石碑!
陸霜白看到這塊眼熟的石碑,恍然大悟,原來在好幾百年前,白方錄就開始下了這麼大一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