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白方錄和魏箐做的交易,是讓魏箐幫他找到安河橋的位置。而在岳星河的記憶里,他稱為「主上」的男人也是駐足在這塊石碑前,男人的舉動,仔細想來其中或許還有什麼隱情。
岳星河在這裡守了百年,煉化的是鎮壓在安河橋下來自魔族的煞氣和怨氣,也就是說他的「主上」需要這個東西。
天魔大戰在前,各界與邪妖的爭紛在後,「安河橋」是瓊珠拼死守著的地方,可在記憶里瓊珠並沒有出現,而是在百年後以蓮花之身重現,所以那時瓊珠便已經不在人間了嗎?
可只是鎮守,為何會死亡?
而且最奇怪的一點是瓊珠將這封信交給一個人類,除了信任,其中是否還有別的原因,比如誰也不會想到瓊珠將信委託給一個普通的人類?
如果這是一封不重要的信,它沒有存在的必要,更別說交給一個不顯眼的人類,保存了這麼多年;而如果這封信很重要,這才符合需要費盡心思轉交的結果,那麼信中的內容僅僅如此嗎?
思索間,宿淮已經走到河邊查看,視線觸及的剎那,他猝不可防後退一步,頭痛欲裂。
「老大,你沒事吧?」
「沒事。」宿淮穩住身形,他心中莫名產生一種直覺:河裡有東西。
「你們都讓開。」說完,他挽起衣袖,手掌隨著手腕活動捲起河水與淤泥,在上方漸漸凝聚成一個水、泥與骨的混合物,由小變大,直到露出深淤中的一具血棺,宿淮才停下手中動作。
他輕輕一揮,這具血棺便穩穩落在了地上。
這是一具通體呈深紅的血棺,埋藏百年後重見天日,通體還散發著肉眼可見的寒氣。其整體毫無銜接痕跡,似乎是用某種液體結成冰後,一點點鑿出來的,更奇怪的是,血棺只有棺身,沒有棺蓋。
陸霜白好奇地摸了摸,刺骨的冰涼直入骨髓,還沒反應過來,手臂被宿淮擋開,他這才發覺他的指尖在一瞬間被凍傷了。
「什麼都敢碰,不要命了?」宿淮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示意陸霜白自己塗,「這應該不是棺材,只是做成棺材的樣子。」
「這不是棺材是什麼,你看,正好躺個人。」應尚邊說著自個兒躺了進去,一旁的陸霜白都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應尚狗急跳牆,活像只燙熟的雞。
宿淮細細打量:「這是忘川河水做成的,具體作用不清楚。」
「忘川河的水都敢偷?這些邪妖膽子也太大了!」應尚不可置信,他還以為陸霜白被傷到是因為他倆物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