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算了,就算同性婚姻法通過了,顧家又怎麼可能讓他和男人結婚?
難不成現在科技發達到能男男?不對不對,這不可能。
顧星隕被自己的想法惡寒到了,又想到,自己從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每天都能得到很好的道德薰陶以及品格培養,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花心出軌風流成性吧?
顧星隕一臉嫌棄地皺著眉,專心致志地想事情,想到最後,崩潰地倒了下去。
「啊……」
顧星隕痛苦地發出聲音,這事太複雜,他想不明白了!
第二日一早,裴凜山是在樓下的客房醒過來的。
窗外已是艷陽高照,裴凜山看了一眼,就又跌了回去。實在是頭疼,裴凜山撫著額頭,不適地在床上動了動。
有關於昨晚的回憶慢慢在腦海里清晰起來。
昨晚他心情不好,在辦公室枯坐到九點半,還打算再坐半個小時就回家,結果接到了發小方何的電話。
說趙啟俊剛從國外回來,兄弟們安排聚會給他接風,叫他趕緊過去,都在一品居等他。
末了,又警告意味的補充說,他都好久沒在眾人面前露臉了,這回再不去,就真是不把他們當朋友了。
裴凜山近來事務繁忙,公司和家裡兩頭都是不可開交,再加上最近顧星隕出事,他費心照顧,根本就沒那閒暇時間出去聚會喝酒,自然把這幫發小都冷落了。
於是立刻笑著說馬上就去。
等到了,發現人果然都到齊了,就等他一個,一進門就被塞了好幾杯酒。
雖是一起長大的髮小,但現在都各自有事業成就,聚齊不易,大夥都熱熱鬧鬧的,拼命給裴凜山勸酒,裴凜山也來者不拒,全喝了。
方何就笑:「這麼個喝法,我們裴爺這可是有心事吧。」
立刻有好事者搶著說了:「方主任,你這可消息閉塞了,裴爺家裡那位最近玩兒車摔下山崖,傷得可重,我們裴爺可不鞍前馬後地在家照顧著,這齣來一趟不容易啊。」
「玩車摔了?」
剛從國外回來的趙啟俊有點訝異:「顧星隕是吧,我記得他,在圈子裡的技術很出名,他怎麼也摔了?傷勢重不重?」
裴凜山正為顧星隕的事煩心,這會聽到朋友們聊到,立刻放下酒杯,一副不願提及的樣子:「現在恢復得還行,沒什麼大事了。」
方何就坐裴凜山旁邊,倒是對裴凜山的私生活很感興趣,於是湊過去勾著裴凜山的脖子,「哎,這事我也知道,但我聽說,你們不是要離婚了麼,多少人在和我打聽裴爺你,就等著你離婚了趕緊湊上來。」
裴凜山懶懶一笑:「不離了。」
說完,就又端起酒,「今天晚上是給趙公子接風,就別聊我了,來,啟俊,敬你一杯。」
顧星隕的話題就此揭過。
他們又說到黎錦,黎錦今晚有台大手術,趕不來,那自然要在背後八卦黎錦最近的風流韻事,反正他人又不在,隨便編排,一伙人嬉笑怒罵,就像回到了以前在大院裡一起胡鬧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