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想的。」
顧星隕不欲與他多說,「你已經將江遠道關得夠久了,我今天會去接他。」
說完顧星隕就往外走,卻被裴凜山一把拽住。
顧星隕回頭,裴凜山的眼睛裡仿佛燃起了火:「你一定要這樣嗎?這個人明明有問題,你非要拿自己開玩笑?」
顧星隕定定看了裴凜山幾秒,裴凜山以為他會接著和他嗆聲,甚至發火、吵架,但是沒有,顧星隕像是暗嘆了一口氣,接著上前兩步,就著裴凜山拽他的姿勢抱了抱這個男人。
「裴凜山。」
他輕聲:「你不要多想。」
裴凜山一僵,「你知道我沒有多想。」
顧星隕昂頭:「那你有證據嗎?」
裴凜山定住。
顧星隕說:「沒有證據,你說的話就什麼也不是。」
裴凜山一時無聲,顧星隕便將他拽著自己的手輕輕拂開,「這兩天我也應該不會回來住,不用去找我。」
說完,轉身走了。
昨日下了雨,直至今日凌晨才停,是以哪怕到了八九點的光景,外面的天色依舊很暗。
顧星隕穿了件較厚的高領毛衣,又隨便從衣櫃裡拿了件大衣搭在臂彎上,踩著雙黑色短靴從小樓側門直接進了車庫。
昨天的邁巴赫還停在餐廳外面,顧星隕眯著眼掃過車庫剩下的那幾輛,最終選了輛顏色較為騷包、車型也較為特別炫酷的保時捷。
自動感應門升起,車子開出去,顧星隕一眼就看見站在大門口的裴凜山。
外面的天氣夠冷的,這人卻還是穿著家裡的那套居家服,就站在那兒看著他。
顧星隕心裡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車子開過去,降下車窗,冷風灌進來,他問:「你站這兒幹什麼?」
裴凜山彎下腰,一隻手撐在車頂,另一隻手從車窗里伸進去,默不作聲地握住顧星隕擱在方向盤上的手腕往外拖。
顧星隕條件反射想掙,男人的語氣卻很重:「別動。」
說著,裴凜山站直身體,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支腕錶——正是多日前顧星隕落在醫院沒戴走的那支限量腕錶,慢條斯理地給人戴上了。
金屬的錶帶和錶盤冷得令顧星隕一縮,「咔噠」一聲,裴凜山給人戴好表,才放任顧星隕收回手。
「不許摘下來。」
裴凜山說完,也不管顧星隕什麼反應,轉頭回了房子。
而車內,顧星隕摸了摸這支他多年前早已不戴的表,眼神一暗。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支表應該已經被男人做過手腳,應該是有gps定位一類的裝置在裡面,不然又要怎麼解釋,在他失憶期間裴凜山總能精確找到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