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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去,恩奇都又咀嚼到了麥子的清香,這才意識到這次有一顆大麥粒也黏在了他的指腹上,不知為何,他感覺心跳又加快了,一股微妙的燥熱涌了上來,但這種感覺究竟是愉快還是焦躁,也很難說清,但無論如何,在原地站著不動讓這種燥熱逐漸化作了一種粘稠的煎熬。

恩奇都仔細觀察了一遍犁的構造,又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在用犁開墾,不過看著其他田地里鬆軟的泥土,他隱約理解了它的作用和使用方法。

又過了很久,西杜麗和阿爾加爾終於回來了,而恩奇都也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騾子。

「這就是騾子嗎?」他忍不住摸了摸它的鬃毛,「身形像馬,長得卻又像驢,真有趣。」

「恩奇都大人。」

「怎麼了?」

「您……」西杜麗喃喃道,「您已經給農田松過土了?」

「是啊,犁不是用來鬆土的嗎?」

「犁確實是用來鬆土的。」她直愣愣地看著他解開身上的系帶,「但並不是讓您親自來拉犁。」

「是嗎?」恩奇都語氣輕快地回答,「但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了吧?」

西杜麗麻木地回答:「您說的不錯。」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恩奇都決定去王宮找緹克曼努——但在此之前,他得先去王座前向吉爾匯報今天的工作情況。儘管恩奇都覺得沒什麼必要,但這個國家似乎就是這麼運作的,任何雞毛蒜皮的事情都必須讓王知道,無論王打不打算管這件事。

「你居然親自拉著犁耕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完他的陳述,吉爾伽美什毫不客氣地發出了吵鬧的笑聲,「不愧是你,吾友,本王已經很久沒有為一件事情笑得那麼開心了。」

說謊,昨天緹克曼努才為你的笑聲吵到了她辦公而抱怨過,恩奇都心想。

「不過,以後可別這麼做了。」對方一邊說著,一邊還忍不住發出嗤嗤的笑聲,「否則騾子和驢就沒可活幹了。」

「為什麼吉爾的工作就是緹克曼努交代給你的,而我的工作就是由西杜麗和塔蘭特交代的。」恩奇都說,「當然,他們兩個人都很好,但我也想從緹克曼努手裡得到工作啊。」

吉爾伽美什挑高了眉毛,將手中的泥板朝他的方向推了推:「知道這幾筆帳算上折損費、差遣費和路徑國家的關卡稅,總共是多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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