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去,格蕾忽地開口:「猊下……」
「如果你是想說一些諸如'我是她的造物''她親自用遺傳因子製造出來的作品'之類老調重彈的話,就趁早閉嘴吧。」烏爾寧加爾打斷了她,「你的性命——以及那些無聊的自鳴得意,兩者之間你只能擁有一個。」
格蕾無視了他的惱怒,自顧自地繼續道:「在下感受到了猊下的氣息,她就在這座堡壘里。」
「猊下也在這裡?!」通訊毫無預兆地響起,「倒是解釋了這裡的守備如此森嚴的原因……」
「你快把我嚇死了,醫生。」立香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緩解著緊繃的神經,「最近醫生你不光經常摸魚,還老是這樣一驚一乍的,不會是更年期提前發作了吧?」
「好、好過分!」羅曼小聲抱怨道,「我今年才三十歲欸……」
「也是。」立香十分體諒地回答,「三十歲,從未交過女朋友並且是一個童貞男,的確需要溫柔地對待您呢。」
對方發出草食動物般可憐的啜泣聲:「嗚……我才不想因為這種原因被溫柔對待,而且為什麼這種時候才用敬稱啦……」
「你們可真是沒什麼緊張感,迦勒底的人都是這樣子嗎?」百貌嘆了口氣,「如果女王真在這裡的話,反而節省了不少功夫。」
「哼,這方面確實做得不錯。」烏爾寧加爾滿臉不情願地說道,「雖然作為她的造物而言是各種意義上的無能,但當作番犬來用的話,倒還算合格。」
「烏爾寧加爾閣下。」格蕾平靜地回答,「對於您的指責,我沒有任何想要反駁的意思。我和您同樣痛恨如此無能的自己——但這份自我憎惡,是出於對猊下的尊敬與愛,我對您是沒有半點愧疚的。」
她的目光輕飄飄地從烏爾寧加爾身上掠過:「另外,您口中所謂'前夫的孩子',曾在猊下腹中孕育了整整十個月才誕生,是米斯里爾家名正言順的次子,'阿格規文'這個名字也是由猊下親自決定的……至少比某些人,親近了九個指甲蓋的關係。」
烏爾寧加爾的手指抽動了起來,因為過分用力而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你這傢伙……」
「等等——都給我停下!再這麼下去,天亮了都不會有結果的。」藤丸立香強行介入兩人之間,在胸口比了一個巨大的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