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受到了血脈的召喚。」阿格規文難得安慰了他,「說明母親正在不斷靠近,他渴望回到她身邊。」
他的胸口有絲絲縷縷的蟄痛:「母親會結束這痛苦嗎?」
「會的。」阿格規文嘆息一聲,言語中充t滿了疲倦,「無論是以什麼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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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要和你走一路?」烏爾寧加爾嘖了一聲,「和你這種戰鬥力三流的人造人搭檔,只會拖累我的進攻效率。」
他最近學聰明了點,知道在前面加上「戰鬥力」作為限定詞,因為光說「三流的人造人」,有一種在蔑視緹克曼努的鍊金術工藝的感覺,他可不想讓對方誤以為自己對她有什麼不滿。
自從母子相認後,烏爾寧加爾自認為心態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如果說過去他還會因為指甲蓋的話題而暴跳如雷——當然,不是說現在就不生氣了,只是沒那麼「容易」生氣了,現在他能以更平和的心態看待這個問題。
比如說這並不是他的錯,都是因為父王太遜了,以為睡在一張床上做些黏黏糊糊的事情就能算作某種偉大的勝利,真是可悲得令人發笑。
烏爾寧加爾決定把這件事記在心裡,如果有朝一日能在聖杯戰爭上遇到父王,他一定要找到一個恰當的時機,把它當做笑話那樣不經意地說出來。
人造人對他的抱怨充耳不聞:「在戰場上,請時刻保持謹慎理智的心態,傲慢是戰士的致命傷。」
烏爾寧加爾真是特別討厭她這麼講話,因為這很像是緹克曼努會說的話,仿佛她在傳達緹克曼努的「旨意」,而他還得通過她之口才能得知緹克曼努的想法似的。
「少囉嗦,我生前打贏的戰役比你這輩子見到過的戰役還要多。」他抬頭瞥了一眼空中的黑禿鷹群,它們已經在這裡盤旋很久了,而且在以一種不符合它們習性的候鳥隊形成群結隊地飛翔……真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有問題,「那群鳥是怎麼回事?圓桌騎士里有什麼會驅使動物使魔的傢伙嗎?」
「那是阿格規文少爺的力量……用'使魔'來形容可能有些不太準確。」人造人說,「雖然沒有繼承妖精的血統,但除了擁有紅龍之血的莫德雷德殿下之外,猊下的其他孩子或多或少都擁有一些非常規的才能。阿格規文少爺可以讓自己的意識侵入動物的大腦,並控制它們的行動,其中入侵飛禽是效果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