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寧加爾好奇道:「緹克……她是怎麼說的?」
深森真琴簡明扼要地回答:「送客。」
雖然有料想過最後可能會被對方趕出來,但沒想到會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在離開前,深森真琴還含蓄地給了他一句提示。
「很多時候,故事的真相併不像小說里所描述得那麼有趣。」她說,「真相會帶來光和熱,但真相也會灼傷你。」
站在教堂的圍牆外,白馬探有些無奈,但也接受了現實:「好在此行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
「你在說什麼蠢話?這不是挺好的嗎。」烏爾寧加爾邊說邊點頭,「這個女人居然能一眼看出我和緹克曼努的相似之處……嗯,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傢伙。」
白馬探並不想搭理對方這種看似正經實則充滿了炫耀的回答,假裝沒聽到似的四處張望,最終目光停留在了遠處一輛藍色的豐田轎車上。轎車的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穿著牛仔外套的青年,他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正打算從車上下來。
他就這麼看著他,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了圍牆的拐角處。雖然不甚清晰,但他辨認出了對方外套下那件黑色的,胸口有著金色徽章的T恤是警校分發的運動服。
那個人是信濃冬。
第120章
「知道你的表情現在看起來像什麼嗎?」四十二說, 「如果我剛剛從別人身上偷了一個錢包,就會露出這種表情。稍微一個有點經驗的警官都能看出你心裡有鬼,你應該笑一笑,即使是很勉強的那種。」
小女孩……可能叫睦或者誠①什麼的吧,她已經忘了對方的名字,但仍記得對方那怯生生的微笑,很少有人能在害怕時也擠出微笑,但眼前的女孩很擅長這個,或許她的所有同伴都擅長。
「不是很自然,但已經夠了。」她說,「完全沒有緊張感也是很古怪的,有時我們需要揣測對方需要什麼反應,並且適當地給予。假設我們正坐在審訊室里,我是一個經驗老到——同時意味著我必定不年輕了的男性警官,你需要表現得侷促一些,因為你突然來到了一個密閉、昏暗的房間,而與你在一起的是一名陌生的成年男性,感到害怕是必然的,如果你表現得過於冷靜,對方反而會因為你的不同尋常而被激發出好奇心。」
女孩小聲道:「我能哭嗎?」
「這能讓你躲避一時,但等你的情緒穩定下來,他們很快又會找你過去。」她回答, 「別想著和警方較量耐心,這件事越早結束越好。」
對方是現今留存的孩子中最年長的, 也是唯一適合被叫到警局做筆錄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