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在感情上被寄生的類型吧。」猊下慢慢翻看著犯罪現場的照片,在翻到受害者的屍體時,她用指尖點了點桌面,「受害者被性侵了嗎? 」
目暮警官好奇道:「這是光靠屍體的照片就能看出來的嗎?」
「受害者身上的灼燒主要集中在下半身。」猊下說,「基本是為了燒掉犯人遺留的毛髮或者體/液,但有些時候證據不會完全被毀,有檢測過受害者的下/體嗎?」
「收集到了幾根毛髮,但沒有收集到體/液。」奧利弗回答得很快,顯然之前他們也料想到了這一點,「毛髮只能檢驗到犯人是男性黃種人,日本不是多人種混居國家,這點證據算不上什麼。」
「嫌疑人出入受害者的居所期間,有任何目擊者嗎?」
奧利弗搖了搖頭:「沒有,那棟公寓樓太老了,受害者住的那層因為感應燈一直沒有修好,所以入夜後就很少有人外出了,而且也沒有監控鏡頭。」
猊下嘆了口氣,看起來頗為頭痛:「所以現在四大要素我們還剩什麼?」
格蕾好奇道:「四大要素?」
「刑偵領域的四大要素。」猊下解釋道,「雖然算不上什麼很正規的專業名詞,但一般概念上的四大要素是指現場,物證,人證,以及運氣②。」
「因為那個小偵探和服部君的突然闖入,犯罪現場算是受損了,物證嘛……」說著,奧利弗神情微妙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目暮警官,後者朝他尷尬地笑了笑,「如您所見,有——但是不能用了。」
「外加剛才說的沒有人證。」年長的刑事鑑識人員冷笑道,「很顯然,現在警方在指望我們憑著那麼一丁點運氣找出解決窘境的辦法。」
「好了,長川谷。」奧利弗安撫道,「抱怨沒辦法解決問題,審查死線近在眼前,我們得打起點精神來才行。你也不想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這種'辛普森殺妻案日本復刻'案件的工作人員名單里吧?」
「現在被告律師的主張是嫌疑人清水誠人並沒有殺死受害者,只是他們平常在床上就會非常……」目暮警官咳嗽了一聲,「非常過激,他們用這個藉口解釋了受害者脖子上的勒痕附近為什麼會有清水誠人的皮膚組織。」
「而且脖子上的勒痕確實不是致命傷。」奧利弗說,「受害者應該是在浴室被勒住脖頸的,但當時她成功掙脫了,施暴和反抗一直延續到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