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底底亞猜他在剛斷奶的年齡多半就被各路女人和她們的女兒熱吻過了,如果對方膽敢在這種情況下講一些「我十歲時和宮中女僕不得不說的故事」 ,他就把對方的手指插/進他自己的鼻孔里。
雖然他是這麼想的,但塔瑪似乎不嫌棄這種話題,甚至有點興致勃勃:「希蘭親過別人嗎?」
「客觀來說,不是我主動親的。」他感覺到希蘭抓了抓頭髮,語氣聽起來有點尷尬,「啊哈,那時我還迷迷糊糊的呢,猝不及防地就被親了好幾十下,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好吧,所以果然是「我十歲時和宮中女僕不得不說的故事」——雖然這個話題還沒展開多久,但耶底底亞已經感覺到無聊了,只想儘快結束它並且回歸到對深海巨怪的幻想中:「是的,聽起來真不錯,我想你接下來肯定想獨自一人安靜地回味這段往事。」
「別這樣嘛,耶底底亞,你難道一點也不好奇女人的嘴唇親起來是什麼感覺嗎?」
「哈,'柔軟濕潤像蜂蜜一樣甜美'?要不要我撥動豎琴給你配一段旋律?」
「那倒沒有,她的嘴唇很乾燥,呼吸里有一種煙火的苦味,還有一點海水的味道,像是乾涸的眼淚。」
「所以對方是在廚房打下手的?」
「怎麼可能?」在一片漆黑中,他莫名感受到了對方驚異的視線,「你在說什麼呢,猊下怎麼可能在廚房打下手?」
聞言,耶底底亞感覺自己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那隻海怪終於絞碎了船身,連帶著他為數不多的理智也消失殆盡,他感覺舌頭在嘴裡滑來滑去,但發出的聲音不像是他自己的:「你剛剛……說什麼?」
「啊?」希蘭愣了一下,語氣莫名羞赧起來,「就……那個,猊下的嘴唇乾燥又苦澀,就像……」
「你是不是把夢境和現實搞混了?」塔瑪打斷了他,她的聲音里有和他一模一樣的驚訝。
「怎麼可能,我像是會說這種胡話的人嗎?」希蘭不滿地回答,「就是今天剛發生的事情,要是懷疑我撒謊,你們儘管去問猊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