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了第三胎,命運慷慨地給了母親兩個孩子,依然全是男孩——難怪母親那麼討厭命運論,並且決心一輩子和命運作對。
「那要看母親的選t擇。」阿格規文說,「反正母親最後一定會回到卡美洛特,或許可以像伊格琳祖母那樣任命一個領地代管人。」
「還可以這樣嗎?」高文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立刻又高興起來,「太好了,這樣我們都能跟著母親一起去卡美洛特了。」
「我們都能跟著母親一起去卡美洛特」——是指存在於他兄長腦中的一種美好設想,原本他們之中至少有一個人得作為領主長期留在領地,無法一直陪伴在母親身邊,但由於加荷里斯和加雷斯的出生,他們可以把這一職責全部丟給弟弟,先王斯圖亞特早年就是這麼做的。
阿格規文認為這種設想太過於理想化了,但他又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好早點睡覺,於是敷衍地回答:「是啊,真好呢。」
高文顯然不打算這樣放過他:「阿格規文,你給母親準備禮物了嗎?你準備了什麼呀?」
唉,牙仙子,如果你真的存在就好了。
阿格規文不想理睬這個問題,奈何高文在某些事情上有著令人髮指的韌性:「說嘛,說嘛~」
「我準備了一束月季。」
「原來如此。」高文滿意地點了點頭,終於願意閉上嘴去睡覺了。
一周後,母親他們回到了葛爾,因為在奧克尼多停留了兩天,比阿格規文預計的時間稍微晚了一些。
清晨,阿格規文走到隊伍的前列,不出意外地看見高文抱著一大捧白玫瑰——他的兄長是個大笨蛋,分不清月季、玫瑰和薔薇——眼巴巴地等待著康沃爾公爵的儀仗隊進城。
阿格規文完全不意外,因為高文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雖然在很多事情上都喜歡傻樂,唯獨在爭奪母親的寵愛上是一個心機鬼。
當他們回康沃爾祭拜祖母時,母親規定孩子們只需要守到晚上七點,高文會好心地護送弟弟們先回房間,自己再偷偷跑回勒菲大聖堂守靈到天亮,讓母親心疼他,如果他剛好生病了,母親還會額外抽出時間照顧他;參加廷塔哲修道院的祈禱日時,每個人只需要點一支蠟燭,高文就要點上十支;艾斯翠德爵士規定每天下午的訓練時間為三個小時,高文就會練六個小時,因為他知道艾斯翠德爵士會定期向母親匯報他們的學習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