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說好。
藏在被子下面的手卻緊緊捂住心口的位置,越抓越緊。沒事的,王大牛心裡想,我剛剛只是躺得太急了,不會有事的。
在溫言拿放在保溫桶里的午飯的時候,王大牛斜靠在床頭又開始了一番感嘆,「嘖嘖,溫老師,你長得真是太好看了。我看到好多護士姐姐老盯著你看,給我打針的時候都不專心了。」
溫言懶得理他。
「真的!昨天晚上那個姐姐就把我扎得好疼。而且我看不僅是護士姐姐,就連那個醫生叔叔也老看你。」
溫言把盛好的飯放在他床前支起的桌子上,「吃飯!」
王大牛嘟起嘴巴,「連窗戶外面那個哥哥也盯著你看了好久了。」
溫言一個眼神掃過去,「你再胡說我就把你一個人丟醫院。」
誰想到王大牛根本就不怕,而是朝窗外努了努嘴,「我又沒騙你,你看嘛,窗外那有個哥哥呢,只是遮了臉,就跟容哥哥來的時候一樣。」
溫言愣了幾秒,才輕輕說:「那只是隔壁房的哥哥,也許想來串門。」
那是溫衍。
後來的兩天,溫衍又來了兩次。每天都只是在病房外面站一會就走,溫言也只是自顧自的忙進忙出,陪王大牛說話聊天,或者偶爾補補課。
直到最後一次溫衍敲了門。
溫言在門口只遲疑了兩秒,就開了門。
「進來吧。」溫言對他微笑,像陌生人。
王大牛這時候其實已經修養得差不多了,腦袋上的傷開始癒合,人也已經非常精神了。看見溫衍的時候他頓時兩眼冒出精光。
「哇!哥哥,原來你比溫老師還好看。」
溫……老師嗎。溫衍轉頭看向溫言,後者卻沒有看他,而是神情淡淡地跟小孩交代:「正好我要出去一趟。大牛,你跟這個哥哥先玩一會好嗎,溫老師要給你準備東西回去了。」
孩子當然不懂什麼,只是笑眯眯地說:「好啊。」
溫言拍拍他的頭,然後打算回B市的公寓一趟,地方不遠,所以他也能經常用公寓的廚房給大牛煮東西吃。
誰知道他和溫衍擦身而過的時候,卻被人狠狠地拽住手腕拖了出去。
「溫言。」
溫衍的手很有力,幾乎是瞬間,就把溫言的手抓出了印子。他的聲音沒有什麼調子,聽起來只是很平靜地在叫這個人,只是他的心裡,卻早已經是翻江倒海。
溫言沒有生氣,甚至沒有什麼其他多餘的表情,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問:「有事嗎。」
「溫言,你是故意的。」
溫衍不明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明明是他占著上風,明明是他什麼都不說就轉了身,可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比他還要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