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衍?」
「滾啊,你給我滾……」
「溫衍,醒一醒。」
「不……別走,你回來……別走。」
「溫哥,溫哥!」
「回來!」溫衍猛然間睜開眼睛。
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黑。他猛地眨了幾下眼睛,那些黑霧卻好像被驅散了一般,現實的世界慢慢朝他展開來,一點一點呈現在他眼前。
「我這是……」
他忍不住呢喃出聲,頭也一陣一陣地疼。
助理見狀先是驚喜地叫出聲,然後連忙對他說:「溫哥你別動,你不小心撞到腦子了,現在不能亂動。」
「……哦。」溫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他艱難地轉過頭,裴初果然也在。
只是此時裴初的表情看起來有點疲倦,「你總算醒了。」裴初說,「現在感覺怎麼樣?」
溫衍的目光越過他,朝門口看去,但此時此刻,那裡除了看守的工作人員,什麼都沒有。於是他神色黯淡地閉了眼,說:「我很累。」
在病房裡的幾個助理聞言都機警地退了出去。
裴初坐在床邊,用擔憂的眼神看他,「我現在去給你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溫衍細細喘氣,頭痛有點讓他沒辦法思考,「我還想再睡會。」
「那好,你休息。」裴初點點頭就要出去,溫衍卻突然想起了那個擋在他身前的人,於是又問:「對了,默克爾呢?」
「他肩膀被砸傷了,問題不大,你別管了,好好休息。」
溫衍小幅度地點了點頭,然後再次心安理得地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君二號:西風今天應該是生無可戀狀態……做一上午實驗,下午是最煎熬的財務課,晚上還有考試= =
☆、懷疑質問
這一次沒有做夢。
溫衍一覺睡到晚上九點多。睜眼時候房間裡沒有開燈,也沒有人。溫衍眨眨眼,在一片寂靜的黑里努力回憶,才把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想清楚了。
他去給Battle拍廣告,然後現場的打光設備沒架穩,一把朝他砸了下來。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腦袋上的繃帶。
「嘖。」看來自己的命是真硬啊,不是麼。
他還記得當時那炙熱的燈光和笨拙的設備砸下來那一刻的痛楚,比很多年前那些少年不輕不重的一下不知要疼了多少倍。
溫衍伸手,想去摁自己病床的呼叫鈴,但正是這個時候,他聽到房門處傳來輕微的「咔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