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衍的動作停了一秒。
自從這部電影開拍後，龍城就仿佛是他的影子一般，他走到哪都有這個人的出現，在外人看來劇組的導演和演員關係親密，但在溫衍看來，這個龍城現在未免有些太過不知道分寸。
尤其是他經常逡巡在他身上飽含深意的目光。
看了讓人不舒服。
溫衍開始整理衣領扣扣子。
龍城似乎輕笑了一聲，「你門沒鎖喲。」
好像還真是。溫衍瞟了門一眼，進來的時候有些心急，沒管那些細節。想了想，溫衍還是說了句：「等等。」
再過兩分鐘，教室被虛掩著的門拉開。
溫衍看著正靠在牆上抽菸的龍城，「有事？」
「當然有事。」
龍城上上下下將溫衍打量一遍，響亮地吹了個口哨，「濕身誘/惑啊。」
溫衍皺眉，「導演。」只兩個字，卻足以表達他的不滿情緒。
「嘖，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美人。」龍城撇撇嘴，但還是把正事說了：「有幾個做視頻的網站來找劇組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拿到這部電影的放映權，僅限於網絡播放，也就是——現在中國很火的網絡劇。」
龍城猛吸了一口煙，接著說：
「反正中國的院線是不可能上了，但是網絡劇這塊兒放鬆些，如果你想在國內上映的話，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是——可能要刪除一些原劇中的情/色片段。」
「在國內上映？」
溫衍靜靜思考了一會。
這個舉動無疑帶著巨大的風險。
龍城見他沉默，嘴角一挑：「影帝怕了？」說完，他將菸頭放在牆上碾熄了，「反正現在這部劇你拿大頭，這些事情我不管，你自己做主，要不要放到國內公眾面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溫衍抬頭看了龍城一眼。
這個人城府很深，臉上時常掛著的笑與他的那張娃娃臉十分違和。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他作為一個導演想要讓更多人看到他拍的電影的心情，何況，如果能在國內播放，儘管會招來謾罵，但是——
從一開始，他就做好了這個準備，不是麼？
龍城還在笑：「真的不要再做大一把嗎？」
溫衍頷首，「人現在在哪？」
「wow~我以為你還需要考慮一下，人已經被我打發回去了，不過可以約今晚，正好，我也很久沒去酒吧玩了，聽說這附近有家不錯，要不就晚上八點，我帶你去，怎麼樣？」
酒吧……
算了。
懶得再多說什麼，溫衍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