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溫衍死不承認,「我只是在想等會得給你爸送什麼。」
「老頭子不愛有人送禮,所以今天人過去了就好了。」
溫言坐回去,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只是吃一頓飯,應該不會很久。吃完了我們就回家。」
「唔。」溫衍微微遲疑一會兒,道:「你爸他……現在對我們是什麼看法?」
「……緊張了?」
溫言將車窗搖下來一些,傍晚微涼的夏風便灌了進來,溫言在這陣風裡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後說:「他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哦。」溫衍也享受地偏了頭,被風吹得閉起眼睛,「好吧,那我們不說這個了。」
不過……
忽然想起什麼,溫衍轉移了話題:「聽你今天和賀前輩的對話,你好像知道點什麼?」
其實也是後來才想起,賀謹之一開始就曾擺出自己認識溫言的姿態,當時自己之所以真的會接《詩與南方》,與賀謹之的煽動也不無關係。何況賀謹之是豐成俊的哥哥,和溫言這種富家子弟應該也曾打過交道才是,再加上豐成俊和溫言關係那麼好,所以溫言看起來和賀謹之那麼熟稔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今天在劇組,溫言說的話也有點奇怪。溫言轉頭看他笑了笑,「想知道?」
「嗯哼。」溫衍不置可否地哼了聲,「我知道賀前輩其實是豐家的人,也知道你和他應該挺熟的。不過,賀前輩和文軒是一對兒?」
「不是。」溫言沉了沉聲。
「那你還說文軒是賀謹之的小跟班兒。」
溫言搖搖頭,「賀謹之……喜歡的人是文軒的哥哥文展。」
「文展……」溫衍細細咀嚼了這個名字,發現自己好像還有那麼點兒熟悉,腦子裡面畫面晃過,忽然就記起來那天晚上那個莫名其妙出現毆打賀謹之的男人來。
——你不是要演嗎,老子就打得你演不了,小展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人,怎麼會為你丟了命!
小展……文展。
溫衍忍不住追問道:「那文展現在呢?」
「死了。」
果然。
溫言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忽然開口說:「當年,賀謹之為了文展出櫃,也幾乎把豐家鬧翻了天。不過賀謹之……他不一樣,他的手段和能力讓他在皇冠站穩了腳跟,並成功和文展結了婚。」
嘴巴里有一些苦澀,溫言曾一千一萬次地恨過自己那時的軟弱無力,但是——
他不會是賀謹之。
而溫衍,也不會成為文展。
溫言笑一笑,「賀謹之現在甚至已經成為皇冠的第二大股東,身家資產過億,只可惜……」
只可惜,沒有了文展。
——文展是一個充滿熱情和血性的青年,仗義,喜歡刺激,愛極限運動,在人群里你可以輕易地一眼就看到他——因為他永遠光芒萬丈,又魅力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