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炎傾陰沉著臉,雙手抱在胸前,呼吸急促,胸膛氣憤的起伏著。他的眉頭緊緊皺著,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緊咬的牙關顯示著炎傾他此刻極度的憤怒。
炎傾猛地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十七,吼道:「誰給你的膽子私自出府?知不知道你來的是什麼地方?」
十七縮在角落裡,跪下低著頭,剛剛準備求主子懲罰,還未說出口。
炎傾隨即又冷哼一聲,臉上滿是擔憂與惱怒:
「若不是本殿下得到消息及時出現,還不知你要闖出什麼禍來!你來此,到底是把本殿下置於何地?!」
炎傾咬了咬牙,腮幫子鼓起,他掀起十七的臉頰,強迫他看向自己,怒喝道:
「十七,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屬於本殿下?」
十七愧疚的點點頭,感受到外面姜師傅的氣息,心下瞭然,心裡有點委屈,
這一趟真……我的解藥啊,
原來跟蹤我的是姜師傅啊,難怪……我當然屬於你了,自始至終都是你的人啊,你不是不需要我值守嗎,而且我此次偷偷出府原本想拿的解藥還沒有來得及拿。
這時,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十七的身子跟著晃動,轉而雙手扶住馬車。隨後又抬頭看見炎傾那憂傷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是怎麼了?
十七此時沉默雖然無聲,那疑惑明亮無一點塵世雜念的眼神看著炎傾,剎那間仿若震耳欲聾的震波震傷著炎傾。
炎傾心裡詫異於十七明顯沒有明白自己做錯的眼神和表情,甚至還帶了濃濃的委屈?!
你怎麼沒有絲毫反省你剛剛做的是什麼事情,此刻卻還拿著這麼無辜委屈納悶的眼神看本殿下?!
車外,風愈發猛烈,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增添一份不安。風颳過樹梢,樹枝在風中搖曳,不時有乾枯的樹枝被折斷,掉落下來。
由於不想暴露蕭尤,十七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此刻出現在花柳街,只好默默的又低下了頭。
他的臉上充滿了糾結和無奈,眉頭緊鎖,嘴唇緊抿成一條線,眼神不敢與主子對視,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恍然之間,十七感受到一個突然出現的威脅似乎在出了街口後不遠就跟了上來,越來越近,現在已然在前面等著。
他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無比,猶如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寒星,原本的怯懦和無奈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如鷹隼般的警覺與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