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拍了拍身後的暗衛身體,那暗衛蹲下,抱起了他,身形一閃,施展輕功躍然而去。只見他們身姿在月光下飄忽不定,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陣微風拂過眾人的面龐。
「十七!你!!!」炎傾看著一個又一個冒出來尋十七的人,滿腦子怒火。
「你到底!!!你到底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多少人?!」
炎傾的臉色又瞬間變得鐵青,他死死地盯著十七,語氣也越發火怒。
十七見秦黎帶著暗衛離開後,原本剛略微鬆懈下來,正想轉身解釋自己並不認識此人,便聽見主子的怒吼聲。
這次是十七拿著天真疑惑的眼神看著炎傾,心想著:
我也不認識他啊?怎麼又沾花惹草了,該不會還是在說蕭尤的事情吧,蕭尤也不是……
炎傾剛想再質問些什麼,被姜流微微地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殿下,夜深了,我們該回府了。」
十七隻好老老實實又跪在炎傾身邊,聽著馬車輪壓路的聲音,低著頭沒有敢去看炎傾的臉色和眼神。
車廂內的氣氛壓抑到極致,不過好在很快回到了皇子府門口。
十七還未起身,便被炎傾又一把拉著跌宕著下了馬車,一路無言的被狠狠拉進了寢室。
進了寢室,炎傾「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十七的心也跟著猛地一跳。
炎傾將十七堵靠在門上,低下了頭抵著十七的肩膀,聞到他身上那男倌擁抱十七而留下的淡淡的香味,這是那個紅衣服的小倌在宣誓他自己的主權和占有權。
十七低著頭,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房間裡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主子……
炎傾的呼吸愈發沉重,身體開始發熱,他似乎有些腿軟了。十七很快就發現了炎傾的不正常,看著臉色越發蒼白和發燙的身體。
十七那冰凍的心還未來得及化開一角,又凍了起來,
算一算時間,確實是該主子毒發了啊,原來如此,原來你是需要我來解毒才迫不及待的抓我回來的啊,我甚至還有些竊喜以為你會在意我的去向。
十七的臉上出現一絲遺憾和無奈,他一把扶住炎傾因毒發開始搖搖欲墜的身體。然後微微彎腰把他抱起,走到了床邊,把他放了坐下來。
正當十七伸手準備去脫炎傾衣服的時候,炎傾眉頭緊蹙,強忍著痛苦,聲音虛弱地說道:
「去……去洗掉……你身上的香味兒!」
十七的動作瞬間頓住了,他微微嘆了口氣。
又扶著把炎傾靠著床邊坐下,運著輕功奔去湯池。因為夜深了,湯池的水有些許涼,激的十七大神志也越發清醒。
十七顧不得許多,迅速脫下衣物,踏入水中。冰冷的水包裹著他的身體,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這股涼意也讓他的頭腦更加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