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江清辭到酒吧做那種事?可他不就因為江清辭是虛榮拜金的人,才決定找對方的嗎?
思忖間,裴殷羅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都到目的地了,還不叫你起來……」裴殷羅忽然是笑了一聲。
像是要消解之前莫名的怒火般,他俯下了身,偏長的髮絲自肩上垂下,猶如牢籠,垂在江清辭身上。
而江清辭正剛睡醒,反應有些遲鈍,看著裴殷羅那張艷麗臉龐湊近,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這種反應,恰恰印證了裴殷羅心中對他的印象。
果然,只要是有錢,他就來者不拒。
一股莫名的衝動生出,裴殷羅單手掐住江清辭尖細的下巴,直將那雪白的下巴,都掐出了紅印。
與他手上動作相反的是,他愈發柔和、猶如毒蛇吐信般的低沉聲音,「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帶到哪裡,做些什麼不該做的事?」
裴殷羅的聲音愈壓愈低,那雙多情的鳳眼直勾勾盯著江清辭雙眼,曖昧叢生。
那雙紅潤唇瓣映在他眼底,像是被蠱惑了一般,裴殷羅的臉越來越低。
下一刻,江清辭的手,卻是「啪」地一聲,猛地拍在了他臉上,硬生生將他的臉推開了。
就連他掐在江清辭下巴上的手,都被甩開了。
「湊得那麼近幹嘛?」江清辭剛被吵醒,正是脾氣很差的時候,裴殷羅又是掐他下巴,又是湊那麼近,他馬上就不樂意了,大聲道:「我知道我很好看,可是你也不能湊這麼近看呀,知不知道什麼叫只可遠觀不可近玩呀!」
裴殷羅:「……」
裴殷羅被氣笑了。
他正想說什麼,卻是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阿辭?」
裴殷羅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在叫誰,車裡的少年,便有了反應。
他從裴殷羅身側鑽了出去,只給裴殷羅留下空落落的后座。
會這麼叫江清辭的,只有謝嶼池一人,而等江清辭鑽出去一看,果然是謝嶼池。
然而與平時不同的是,謝嶼池臉上沒有什麼笑意,如果細看,還能看到他微微下壓的唇角。
可江清辭從來都對其他人的情緒變化很不敏感,自然也不會察覺到謝嶼池的不對,看到謝嶼池,他就猶如找到了家長的幼稚園小孩,立刻就開開心心跟裴殷羅道:「我家裡人來啦,你走吧!」
謝嶼池在酒吧聽到有人叫江清辭的名字,回家又發現江清辭不在家,江清辭的手機也打不通。
他幾乎找了江清辭一晚上。
現在終於找到了江清辭,卻是在另一個男人的車裡,甚至他聽到江清辭聲音時,那男人還伏在江清辭身上,不知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