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決心忍受的文蘭蹊,此時頓時失了所有自持力,手心按住那張花臉,用力往外一推——
啵。
這一聲輕響, 令文蘭蹊耳垂紅得幾欲滴血。
那一下, 直把小土匪嘴巴上的口脂都蹭去了大半, 甚至將唇邊都蹭出了一點白皙的皮膚來, 可見力道之大。
再看那胸口處,原本冷玉一般的皮膚, 不但留下了個咬印,還留下了艷紅的口脂,深深淺淺, 像是被狠狠蹂躪過了一般。
文蘭蹊顫著手重新合上衣服。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無恥之人?
竟對他,對他……
文蘭蹊幾乎渾身都在發抖,俊美臉龐上冷清不再,「士可殺不可辱, 你,你若是要強迫我, 那便強迫罷了,何必如此……折辱我?」
可他已氣憤至此, 那罪魁禍首,卻是半分慚愧也沒有。
反而像是有些疑惑般,歪了歪腦袋,無辜道:「可是,我餓了呀。」
江清辭確實是餓了。
之前文蘭蹊在灶房中為他留的那一盤糕點,他還沒吃上一口,就被壞天道強行帶走了。
神仙是不會餓,可此時天道似乎是暫時將他變成了凡人,那許久未曾感受到的飢餓感,竟也找上門來了,他又喝了酒,頭昏眼花的,恍惚間把文蘭蹊看成了一個大糕點,一不小心就啃上去了。
文蘭蹊冷冷道:「你餓了又與我何干?我豈是你盤中餐?」
然而,如此說著,文蘭蹊臉色卻是忽地一變。
此時,他想到,自己正被按在桌上,衣領敞著,被生猛的新娘子坐在身上。
似乎……根本無法說他不是盤中餐。
然而聽到他這麼說,江清辭卻是有點清醒了。
看到文曲星被自己扒了上衣,還被咬了一口。
饒是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做壞事。
可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要不是為了吸文蘭蹊身上的厄氣,他哪用得著做這些嘛。
於是江清辭想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個安撫文蘭蹊的辦法。
摟在腰上的手忽地鬆開了,文蘭蹊眉宇頓時一顫,不明白這土匪還要做什麼,便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看了過去。
凝脂般無暇的雪白,與雪白之中,那一抹鴛鴦大紅肚兜,卻是就這麼出現在他眼前。
文蘭蹊渾身都僵住了。
他僵了許久,視線卻像是被那雪白緊緊攥住了,根本無從移開。
搖曳燭火輕撫在那層雪白肌膚之上,鍍上一層曖昧的光澤,雖是少年般無甚起伏的平板身材,卻仍帶著點肉感,鴛鴦肚兜裹在身上,細細紅繩在那纖細腰身上勒出一點紅痕,紅白交映,竟是格外的煽情而艷麗。
而就在文蘭蹊的注視之下,那不知廉恥的小新娘子,將自己上衣扯開之後,竟又撫上了那肚兜的紅繩。
意識到接下來小土匪要做什麼,文蘭蹊終於回過神來,猛地側過臉去,連唇瓣都因恐慌而微微發顫起來,「你……你到底要……」
很輕的一點聲音傳來。
緊接著,身上忽地一沉。
小土匪那理所應當的聲音又再度傳了過來。
真相竟是比他所想還要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