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呆望著何樂,微皺的眉眼瞪大,以一種很猝不及防地速度。
這是怎麼了?
怎麼氣氛突然就這樣劍拔弩張了?
考慮到何樂最近情緒調節不好,林珩第一時間還是保持了沉默。震驚過後他也只是靜靜地緊盯著何樂,似是要通過皮囊看透內里,他希望自己能快點看明白何樂是怎麼了。
看著林珩迷茫、驚措的表情,何樂忍住心裡呼天喊地的痛,他冷聲道:「你看不出來嗎?我搬家、離開小吃街,一而再地拒絕和你同居,你看不到出來嗎?我不想再跟你牽扯到一塊去,你為什麼還要隔三差五的過來煩我?」
「你在說什麼呢?樂樂?」聞言林珩急色否定何樂口中的那些事:「你之前不是特意到我公司樓下解釋過嗎,說那些事都是弄巧成拙?」
何樂口中的這些話林珩覺得站不住腳,明明那天中午何樂借著送午飯的由頭找他,把這些事都解釋得清清楚楚,怎麼這會又前後矛盾了?
「哪有什麼弄巧成拙?」何樂的漠視讓人陌生, 說出的話更是讓人心痛:「是我厭煩再被你裹挾的生活了,一步步遠離你而已。」
林珩又一次瞪大眼睛,不知怎麼的,他感覺到有種不安正順著脊背,鑽進自己的身體裡。
何樂繼續不冷不淡的:「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不想和你再牽扯在一起了,但畢竟相識一場,我也不想快刀斬亂麻鬧得太難看,所以一步步做到這種程度,你聽明白了嗎,以後不要再隨便進出我家了好嗎?」
「相識一場?」林珩再也控制不了身體裡的憤怒,握緊了拳頭。
不對,他立馬又搖搖頭,讓自己冷靜:「你到底遇到什麼事了?我們就不能好好談嗎?明明你元旦那天還來參加宴會,送我花祝賀我的,你現在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林珩始終認為何樂是壞情緒在作怪,他要有耐心地和何樂把問題剖開、解決掉,他不能被何樂的壞情緒激怒。
可面對他的好言好語,何樂只是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道:「胡言亂語?林珩,我養個狗二十年它哪天要是上醫院了,我都會去送上一程,更何況你是個人,而且畢竟是我帶出來的孩子,你事業有成,我也有為人兄長的自豪感,替你高興祝賀你,不是人之常情?」
句句無情的話挑戰林珩,他終是忍不住蹙眉譏笑說:「就算我是狗,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年,你現在跟我說我們沒有關係,要分開?是不是太奇怪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