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今我已和督主成婚,一妻不能二夫的道理您應該明白。」
眾人一聽,紛紛驚訝地相互對視,他什麼時候和九千歲大婚了?
九千歲,那位向來以冷靜自持、清心寡欲著稱的權貴,怎麼會喜歡上一個男子?
難不成,他有斷袖之癖?
此話一出,蒼野瞬間就知道太后所說的人是誰了,而後一臉興致勃勃地看向白鈺。
「公子顏如宋玉,貌比潘安,實乃世間少有的翩翩君子,與我們大王簡直堪稱絕配。」
然而,白鈺卻並不在意他們的讚美,只是冷冷地看著前方。
「可你家大王目中無人,態度蠻橫,在我眼裡連屁都不是。比起我家大人,不過是蒹葭倚玉樹,魚目對珍珠。」
那男子聞言,頓時怒目圓睜,喝道:「你這不知深淺的傢伙,竟敢如此狂妄。能和我們大王在一起,是你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蒼野目光向太后看去一眼,然後露出一抹冷笑,陰陽怪氣道:
「哦……看來,楚國此次是無心談和了?」
白鈺驟然起身,「若今日你談和的目的是羞辱,那這短暫的和平不要也罷!我雄獅所占一周之地,絕不可能割讓!」
說話的同時,白鈺手中的酒杯,猛然用力一揮,酒盞「啪」的一聲應聲碎裂,酒水四濺開來。
坐在身旁的大臣瞬間嚇了一跳,身子慌忙一閃,才沒被飛來的瓷器打到。
這……
那懸而未決的戰局,就懸掛在他們驚慌而憂慮的心弦之上。
就連姬文軒都被他的舉動嚇蒙了,心裡不禁為白鈺捏了把冷汗。
他還是一如往昔地較勁,上次和太后在朝堂上針鋒相對,如今又和談判使者起了衝突,接下來不知白鈺該如何應對。
王丞相冷漠地看著他,語氣冰冷地說道:「白鈺,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你不停地渴求戰爭,難道是想讓這個朝廷毀在你的手中嗎?」
白鈺目光看向王丞相,不退縮地回應道:「丞相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做事還如同孩童一般天真?」
「你以為此次談和成功,便能再無後顧之憂了嗎?這無非是給了他們喘息的時機罷了。」
「我倒要問問你,倘若來日又戰敗了該如何是好?他們繼續十倍、百倍地向我們索要,我們無法給予又該如何是好?」
王丞相冷冷的睨了白鈺一眼,那目光中,像是包含了無盡的沉思與審視,一時也不知怎麼回應。
白鈺的目光向滿座的大臣看去一眼,繼續道:「諸位,樓蘭使者方才那副囂張無禮的態度,就已經表明了他們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