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換個將軍重新開戰,還是繼續向樓蘭王恭維討好,這個娘娘您自己決定。」
說到這,司臨夜刻意強調了一句,「不過,您可千萬不要再想著打臣愛妻的主意,否則臣第一個不認。」
「相反,臣記得您還有個侄女,長得如花似玉,性格溫婉善良,您可以考慮將她作為禮物送給樓蘭王,以示誠意。」
說罷,他便拉著白鈺的手,起身向門外大步流星的走去,還不忘回頭對太后笑了笑:
「臣先行告退,太后娘娘務必要珍重玉體,一不小心磕著了碰著了可是萬民的損失呢。」
太后看著他那恣意散漫的背影,氣得捂著胸口疼,「你,你個逆臣!」
朝臣們連忙起身安撫道:「太后息怒,彆氣壞了身子。」
太后深呼吸幾口氣,臉色漸漸恢復過來,「無礙,事已至此,只能另想辦法。」
她心裡不禁暗自思忖,「哀家這個侄女可是哀家準備安插在皇帝身邊的人,她一走這個計劃豈不是就要落空?」
「更何況她從小就在哀家身邊長大,哀家待她如同親生女兒一般。」
「如今真要將她送到敵國去和親,哀家實在捨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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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出皇宮,葉安已率領著一隊東廠的精銳守衛肅立在門外,八人抬的轎輿也也準備好了。
白鈺心裡還是為剛才的事情感到不舒服,於是故意與司臨夜保持著一段距離,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
司臨夜剛想拉他的手,卻被白鈺徑直甩落下來,「我們現下已然出宮了,此處並無旁人,你不必再演了。」
司臨夜瞧出了他的心思,故意調侃道:「本座可沒說在和你演戲。」
白鈺聞言,心中一滯,他瞪大了眼睛,直視著司臨夜那深邃的眼眸:
「怎麼,你還把這場戲當真了不成?你知不知道你方才那麼殘忍的行為,就像一個……」
說到這,白鈺有些說不下去,袍袖一揮目光看向了別處。
司臨夜倒是來了興趣,幽深一笑:「像個什麼?」
白鈺被他盯得全身發毛,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他強捺性子,好言說道:
「督主,方才的事情我明明能夠同他相爭,好使他們知曉我們大楚絕非好惹之輩,絕非畏首畏尾之徒,你偏偏在這當口,將他給殺了。」
司臨夜淡淡一嗤,「本座沒那個耐心和誰口舌相爭,能動手的絕不動口。」
「再者而言,你方才說了那般多又有何用,朝中之臣仍舊醒悟不了,反倒讓樓蘭使者對你愈發得寸進尺。」
白鈺眸色暗沉,「話雖如此,但是……」
司臨夜輕輕地扶住他的肩膀,與他對視,「但是什麼?你別說你為了一個卑鄙小人在生本座的氣。」